葉修儒對對方能夠發現自己十分意外,並且他心中也在十分疑惑。
自己能夠一直到這裏,那全憑著自己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再加上有著十八連環刃護體。
而對方卻似乎對這裏十分熟悉,並且他似乎也並沒有任何護體寶物,隻是站在那裏,周圍的魔氣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
“閣下一直跟著我,還問我是誰,這似乎並不合規矩吧。”
白衣男子反問了葉修儒一句,他的語氣雖然有些冷冽,可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陰柔。
葉修儒眉頭皺了皺,身形緩緩的向後退了半步,已經做好了先撤離的準備。
此時身處禁製之中,周圍陣法玄光泛起,兩人雙目對視,都是在戒備著對方。
“既然閣下不喜,那我這就離開。”
葉修儒沒有和對方死磕的打算,先離開再說。
就在這時候,白衣男子的聲音傳來。
“此處乃這禁製中唯一生路,你現在離開,等一個時辰後陣法改變,就算閣下再厲害也難逃一死。”
葉修儒眉頭一皺,本來向前的腳步也停下,他雙目緊盯著白衣男子,口中說道。
“千手魔宗遺脈?”
白衣男子隻是笑了笑並沒有作答,他轉頭在身後看了一眼。
“你能在禁製中到這裏,那便說明你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不低,不如你我聯手破陣如何?”
葉修儒聽到這話,心頓時沉了下去,眼中戒備之色大漲。
看到葉修儒的反應,白衣男子口中繼續說道。
“閣下不必如此,這陣法禁製乃是千手魔宗萬年前所布置,經過萬年雖說有些陣法破敗,可陣法的厲害絲毫未減。”
“以我如今的實力,想要破了此陣還有些麻煩,可若是加上你,那便沒有什麼問題了。”
葉修儒心中沉思了一會兒,隨即點了點頭。
“要我與你破陣沒有問題,那你可否給我說說,在這禁製的另一邊是什麼?”
“千手魔宗的藏寶閣。”
葉修儒驟然大驚,在這禁製的另一邊竟然是千手魔宗的藏寶閣。
“好!”
他立即開口同意,若是養魂木在千手魔宗裏麵,那唯一可能出現的地方,那便是這藏寶閣中。
……
“師弟,葉修儒呢?”
在一座大殿之前,江流看著隻有古飛白一人回來,立即開口詢問。
“師弟他……或許已經死了。”
古飛白歎息一聲,他眼中流露出傷感之色。
“剛才我與他說話之時,突然禁製發動,師弟為了讓我先離開,落入了禁製之中。”
江流聽到這話,頓時眉頭皺起,他有些不相信古飛白的話。
“師弟實力不弱,怎麼可能輕易被禁製纏住。”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心中卻是十分清楚,就算古飛白落入禁製中,葉修儒也不可能。
葉修儒會無定劍法,那他定會九宮步,在落入禁製的一瞬間,通過九宮步脫身離開這是絕無問題的。
江流不信任的話傳到了眾人耳中,他們都把目光轉移到二人身上。
“此乃千魔穀,處處都是凶險,一不小心被卷進去了,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子墨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語氣中頗有些針對的意味。
“江師兄,在千魔穀中,你我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與其糾結於此,還不如繼續向前探索。”
修文說著,他抬頭看了一眼,在山頂的閣樓映入他的眼簾。
“我們趕緊在這搜羅一番,有些收獲後才好向劍閣交代。”
江流皺了皺眉頭,他本想說什麼,可如今這幅現狀他也不好繼續說下去,他冷哼一聲,旋即手中長劍隔空一斬。
在他身側的一處禁製被強行破開,旋即提步向裏麵走去。
古飛白與修文子墨對視一眼,眼中一股狡黠之色閃過。
……
“這個禁製果真有些不凡。”
葉修儒雙目盯著前麵的禁製,忍不住出口稱讚了一句。
剛才他與白衣男子各施手段,都隻是能把禁製撼動一下,卻根本無法能依靠陣法強行破去。
“那是自然,千手魔宗乃萬年前大宗門,其禁製自然也是不俗。”
白衣男子說著,側目看了葉修儒一眼。
“閣下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不錯,你也不能依靠陣法破去?”
葉修儒搖了搖頭,口中輕歎一聲。
“我如今隻能布置七階陣法,而這個禁製足有九階,雖然能夠在其中自保,可要以陣破陣,我還做不到。”
在白衣男子眼中一股失望之色閃過,忽然禁製中玄光一漲,大陣中氣息立即又濃了幾分,他抬頭看了一眼,頓時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