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是那種很細心地女生,其實也是很直接的女生,對她而言隻有自己想去做和不想去做的事情,想去做的事會讓你覺得她一點都不像看起來這麼膽小。好比,她麵對她的感情。
對於和別人一起回家這種事,其實我需要適應,下關了一個人插著耳機聽歌走回去,就不知道兩人並排走應該怎麼樣,講什麼話題,走多快的速度,甚至走在左邊右邊,沒錯,我的性格很別扭。但是,事實上我沒必要想這些,她就像是我的老友,輕車熟路地跟我說一些生活、學習上的事。沒有距離感的,跟我說哪位老師的脾氣變態,哪節課上適合吃零食。完全沒有不適感。和葉露露的感覺不一樣,和許素在一起像是和家人。
可是,我一直覺得我差點親手毀了她,哪怕,她說是自己自願的。這都是後話。
就在我友情上有新收獲的時候,畫室開始實行或幫互助的政策,因為男生畫的質量普遍較低,所以老師打算挑兩個畫得好的女生到男生畫室去。我沒有懸念的被安排到了那裏,還有個沒有交集的女生,李雪。有印象的是她文化分很好,畫畫也不賴。在那個年輕氣盛的日子裏,我都是高傲的覺得自己的畫是最出色的,所以用不屑這個詞可以確切的說出我的心情,我不屑和她有交集。事實上,現在的我想起那些,我是在嫉妒,她優秀的耀眼,不論文化,還是與我不相上下的美術。總有一些人活的很輕鬆就得到了比你更好的目光,哪怕你傾盡全力。當然她在我的世界裏戲份不多,僅僅,隻是一個我想去追尋,卻放棄追尋的目標而已。
我常常感歎,自己最不想去做的事情,總會無意間就落到自己的頭上。比如說,我要幫助的就是顧清,我被老師安排在顧清的旁邊。
我調到這個教室汪洋和陸其宇都大喊萬歲,但是看我安排的位置,他倆都是哀歎加擔心的表情,施曼曼知道了會不會借機找不找茬,是件很讓人頭疼的事。但是老師的安排我也能理解,顧清的文化成績不賴,就是美術上遲遲沒什麼大的長進,還沒幾個月就要統考,他美術分是個問題。我搬好畫具到男生畫室的時候,感覺就是和尚廟進了個異性,又或者說像是進了動物園,被一群人圍觀的珍獸就是我。
待了沒幾天後,和周圍的男生其實都認識的差不多了。男生和女生不一樣,大度,沒什麼愛計較事的,所以,我和李雪,平時換涮筆水,洗調色板的事通常就被周圍的那些男生代勞了。
和顧清也不像是之前那麼僵,他對我還不錯,平時開開玩笑,都沒提施曼曼的事,我是不願計較,估計他是自知理虧。我也不是不給別人台階愛撕破臉的人,畢竟幹那種幼稚事情的人不是他。
靠近統考那一兩個月,氣溫已經很低了,我住的是沿海城市,所以帶著濕氣的風吹在身上寒意更重一些。但是還沒有到最緊張的集訓階段,所以我們上午還是文化課。太冷的天氣我不願意動彈,喜歡蓋著校服睡覺,下課我剛睡的迷糊,就聽到有人敲著窗叫我的名字。“路依,有人找你!”我睜開眼,心想誰啊,打擾我睡覺!剛一抬頭,我愣了一下。施正?找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