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我沉沉了睡了過去,因為我不是很重視文化課的緣故,雖然現在每周隻有兩個半天的文化課,我還是讓我借住的那家阿姨,打了個電話跟班主任請假。請假很順利,我安穩的又睡了半天的覺。隱約還能想起昨晚那踏實的後背溫暖觸感,但是我自嘲的扯扯嘴角,路依你都在想些什麼。中午吃了點藥,下午我按時地去了畫室。
到了畫室陸其宇和汪洋關切的問我怎麼樣了。我點點頭說了聲還好,沒事了。顧清下午畫畫也幫著我換水,刷筆,發個燒就跟對待孕婦一樣,讓我有點無所適從。我這人對生病沒什麼概念,該玩還玩,隱約覺得頭還暈著,但是玩心重,從沒重視過。
晚自習我感覺眼皮好重,好想睡覺,昨天的不適感又來了。顧清看到了我燒的通紅的臉頰,嚇了一跳,“;路依你沒事吧?”我感覺看著顧清他在搖晃,"別晃,我暈得慌。"顧清猶豫一下,還是試了下我的手溫,“這麼涼!路依你是不是發燒還沒好?”我整個腦子都在嗡嗡的響,含糊的,啊?了一聲。他二話不說背起我,畫室所有人都向我倆這看,陸其宇和汪洋忙站起來問我怎麼了,顧清背起我就往門外走,“去和老爹請假,路依發燒還沒好,好像更嚴重了,你倆誰身上帶錢了跟我走,我怕錢帶得不夠,沒辦法打點滴。”他倆點點頭,陸其宇去了辦公室,汪洋跟著顧清帶我再次光臨了醫務室。
校醫量完體溫,臉色就緊張起來了,“三十九度半!怎麼搞的?昨晚就說打點滴,這麼高的燒,腦子還燒壞了呢!”汪洋扶著我躺下,“醫生,那你快幫她打點滴,她脾氣強,就是不聽。”我迷迷糊糊聽到打點滴就有點清醒了,“不要!我還要畫畫!快統考,打點滴我手根本沒辦法下水刷調色盤。不打點滴,我吃藥好不好。”我著急的哭了起來。校醫堅決的說不行,必須吊點滴,這不是鬧著玩的。顧清看我這樣鬧,吼了一句,“多大點事,老子幫你刷了那些玩意,吊水!”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小時候我生病不聽話時,老路也會對我吼,一吼就乖了。老路說就是尿性。
我左手的血管比右手的細,可我死活不許紮我右手。終於在我齜牙咧嘴下,紮了三針,紮進了左手。顧清和汪洋哭笑不得,以前我豪爽的跟漢子似得,這時候撒潑無賴都來了。汪洋說要留下照顧我,顧清說讓他回去畫畫,這邊他一個人來就行,汪洋說不行,要留都留下。但是陸其宇匆匆跑來,說老爹讓汪洋回去,理由顯而易見,汪洋畫的比顧清爛多了。他隻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