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假，冬日午後。風很涼，但是太陽很暖。我和許素坐在沒人的畫室陽台曬太陽。
“路依……那個……”許素突然打破安靜。
“恩？怎麼了？”我閉著眼倚在牆上。
“你覺得，汪洋怎麼樣？”這是許素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了吧。
“老實和我說，你看上汪洋了？”我慵懶地倚的更舒服點，曬太陽舒服地舍不得睜開眼睛。
“我……算喜歡麼，就是覺得他很有趣。”許素說的支支吾吾的。我倒沒覺得驚訝，本來這個年紀誰喜歡誰就是個正常的事。
“要跟他說麼。”我歪過頭眯著眼看她。
她臉一紅連忙搖頭，"不要不要，萬一他覺得我煩呢，鬧尷尬了怎麼辦，而且……我不算很喜歡他吧……"我想了想，轉回頭，“我幫你試探試探得了？”許素小聲嘟囔，“不好吧……萬一……”我打斷她，“有什麼萬一，我含蓄點說不就得了，沒事。”她不說話算默認了。
假期總是過去的很快，到達畫室的時候，他們都說成績已經出來了。我考了第二，我很坦然，我覺得美術本身就是百分之七十靠本事，百分之三十靠運氣的科目，說明我的考分很穩定。
剛得知我的分數的時候，顧清拿著成績單給我看。他考第十。
我一愣，“很好啊，前十了，進步很多。”他臉色冷了冷，“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了麼？‘’我抽抽嘴角，"我沒答應你那個不是條件的條件啊。"就在顧清剛想和我說話的時候，汪洋拉過我就往外走。站定後，他一張臉嚴肅的難看。我定定的看著他，要跟我講什麼重要的事？”咋了？“他定定的看我幾秒後，”沒什麼，就是告訴你，我這次也考進了前十。隻是，是和顧清並列的第十。“我驚訝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樣的啊！你的進步真快！讚一個。“他嫌棄地把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撥下去，”可不是麼，我這麼聰明才智。“我一個白眼還給他，”滾犢子就，臉呢。“他臉朝我這邊湊湊，”在這，來摸摸看？“突然間我想起許素，順口便問，”對了，你覺得許素怎麼樣？“他疑惑地看著我，”什麼怎麼樣？“我想了想，”就是你覺得她怎麼樣啊，有沒有興趣我忍痛割愛把她讓給你啊？“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像是想說什麼的樣子可是還是沒說出口，他眼神複雜帶著像是失望的神色，”我不喜歡談論這個話題，別把我往外推銷。我還不是沒人要。“我忙解釋，”誰說你沒人要了啊，我這不是就問問麼，不喜歡就不討論。“陸其宇正好走過來，”汪洋怎麼這一臉小媳婦受委屈的樣子，路依你把我家汪洋咋了。“我做恐懼狀，”我欺負他了，你不是要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