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滾地龍,朋友之誼哪裏去了!”風仙怒斥道,“難道你不知道風動台裏是你的兄長翻江鼠嗎?”
雨仙也有類似的看法,他嘴上沒有說出來,但他怒目圓瞪,怒視著滾地龍那副雙手高高舉起龍鱗船的破船幫還想再砸而又暫時停頓的雕像,逼視著有些呆滯的眼睛。
可真正苦何還是翻江鼠,風動台本來還算有規律地緩慢旋轉,經滾地龍大力抽打之後,簡直是糟透了,不斷地急速翻滾著,看得人頭眼發暈。
風仙仿佛也越來越束手無策了,被滾地龍這一搗騰,他更是無力控製了,他的風動台的功能仿佛對他起了作用,邁步一顛一顛的像個跛子,腦袋搖擺如搗蒜,像被打暈了的雞,他手指滾地龍,翻著白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滾地龍一副得逞的滿足和傲氣模樣,裝出一副和善的嘴臉,可說出話來真的是笑裏藏刀:“老東西,我好心幫你,這不正好稱了你的心嗎?”
“住口!你竟敢誣陷風仙!”雨仙看了看表情嚴肅而似覺頗為痛苦的青草,她幾次蠕動嘴唇都沒能說出話來,他朝她點點頭以示安慰,便怒斥滾地龍道,“風仙是你說的那種人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愣頭青!”
可憐的翻江鼠,他完全失去了知覺,盡管風動台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可他如同一個玻璃瓶中倒來倒去的小蟲子,隨著玻璃瓶劇烈搖晃而拌來拌去,一點護衛能力都沒有。
青草一個勁地搖頭,她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她痛苦的目光注視著風仙,乞求風仙設法解救翻江鼠,她相信風仙看得懂她的示意和擔心,如果不受風仙操控的風動台再次被愣神的滾地龍抽打,翻江鼠,啊,不敢想象,還能不能幸運的活著都是個大大的問號。
風仙使勁地搖晃著腦袋,拚命讓自己清醒過來,神色漸漸恢複的風仙一手指著雨仙一邊要求道:“你的雨動台也是類似的法力,幫我阻止風動台行嗎?”
“求我?”雨仙驚異於風仙的客氣和謙虛,他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禮遇呀,真是有點小小的激動,“這是你能辦到的事,為什麼要賣這個人情?”
風仙用低頭方式來掩飾有些羞澀的麵容,然後轉過臉,小聲道:“何需問,你懂的!”
不知雨仙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看看即將停下來的風動台,又看了看青草。此舉激怒了風仙,風仙猛奔向雨仙,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怒不可遏的樣子,大吼大叫道:“什麼狐朋狗友,有這麼逼人的嗎?”
雨仙也沒有掙紮,隻是雙手抓住太過用力的風仙的手,防止他做出更加過份的舉動,幾次欲言又止,不知該人說什麼,該如何說出口。
“你高明,我學藝不精行了吧!”風仙反應還算機敏,他把雨仙推向青草,惡狠狠地道,“找證明人也要找健全人呀,她的毒,你看不見嗎?”
說得如此明白了還懂不起,豈不是太笨了嗎?雨仙很詫異,張口結舌的樣子,他正想聲明他並非此意時,雨仙怒道:“給我留一點顏麵成嗎,裝什麼裝?”
雨仙看了一眼青草,見青草會意地點了點頭,雨仙開始運功,眼見得與風仙的風動台模樣差不多的一個方形逐漸成了形,並飄動在青草的頭頂上。
“快點嘛,輕重緩急都分不清!”風仙催促的同時,他朝懸在半空的風動台走去,雙手扶著,望著雨動台罩向青草,頃刻之間,青草被雨動台完全罩住並緩緩地旋轉時,風仙開始動作了,我的天,他一點都不顧及青草的安危嗎?
“幹什麼,你要害死她嗎?”雨仙來不及移走雨動台,被該死的風仙大力推過來的風動台重重地撞擊之後,兩台仿佛粘在了一起,隻是方向正相反。
“能害誰?大驚小怪!”風仙指著力量正反相抵而即將停頓下來的風動台和雨動台,“這不是借老兄之力拯救了翻江鼠,也拯救了我的名聲嗎?”
話音剛落,滾地龍這尊雕像複活了,他舉起的龍鱗船的船幫狠狠地抽打了過來,抽打帶起的突如其來的風力居然把風雨二仙刮得站立不穩,然後才聽到震耳欲聾的啪啪之聲,好家夥,夠狠,夠勁,風動台與雨動台仿佛連接得更緊密了,你看看,翻江鼠和青草如同瘋狂地跳著旋轉的熱舞,動作幅度之大足以讓風雨二仙驚奇,猛烈之時仿佛人都要倒轉過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