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風雨二仙等人眼裏詫異於彩衣觀音和滾地龍違背人倫道德和敗壞仙家形象的行為並不屬實,即眼見並不真實。
反倒是他們心中的傻子,魂魄部分飄走的翻江鼠在沒有是非判斷標尺度量的情況下還看到了真實的情形,麵貼麵,肉挨肉,過分親密,陶醉於人性的初級階段的滿足,好玩,隨性,高興,別人管也是白管,看不慣也要看,翻江鼠此時的純粹和天真反而幫了他大忙了。
青草似乎比風雨二仙好一點點,她當然無法理解彩衣觀音的所作所為,但出於對主人的拔擢之恩和培養教誨之情,礙於情麵,她忍耐了下來。
風雨二仙在毫不留情地斥責彩衣觀音放蕩不羈,並刻薄地認為仙麵閣閣主是一個極其幸運之人,是具有一雙令人羨慕的慧眼的。
風雨二仙一唱一和的表演,給青草出了一道無法求解的難題,使之隻能好好地當一回看客,不敢妄評。
風仙的嘴唇不薄,但在表達是非曲直方麵卻異常的刻薄,他才不會給彩衣觀音留半點口德哩,他惱怒道:“仙麵閣閣主如若眼光不獨特,不僅戴上了綠帽子,恐怕臉都氣綠了!”
雨仙也很惱怒,他重重地點頭之外,還有所提升:“綠帽子恐怕有千斤之重,把仙麵閣閣主的腦袋都壓進肚子裏了,在外人眼中就剩一頂綠帽子了。”
“天下醜陋之人真的算幸運!”風仙看了看滿目瘡痍的山穀,看著貼麵舞跳瘋了的狗男女,故作感慨道,“如果仙麵閣閣主遭到騷娘們的背叛,水性楊花,哪裏還有心思美化人類,美化他人的人生,向社會貢獻美好。”
“何止這個!”雨仙的表現欲也上來了,他發揮得不錯,“仙麵閣閣主真的遭受男人的重大打擊,失去理智,把仙麵閣變成醜麵閣也未可知!”
這種說法把青草逗樂了,而風仙覺得市場越來越大了,氣氛也更熱烈了,他的積極性更高了,幽默感也激發出來了,他風趣地道:“唉,要真是那樣,哪裏還有仙界和人間,完全是兩個大荒地的重合,就像豆腐的兩麵,一麵叫魑魅魍魎,一麵叫牛鬼蛇神。”
沒想到,雨仙也被帶動起來了,他壓抑的表演天賦表露無餘了,他雙手都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左手放在額頭上,右手則放在下巴邊,蹬著不標準的馬步,摔跤動作不像摔跤動作,像鴨子散步,像蜻蜓戲水,像遭到凶神的驚嚇,像遭受惡神的毒打,有趣!
“好了,說夠了吧?”青草指著山穀的衰敗景象,“光動嘴皮子可解決不了眼前的困局,說一千道一萬,有用嗎?舞照樣跳,情照樣抒,氣死誰誰倒黴!”
“你不是光動嘴皮子嗎?”雨仙對眼前的局勢感到失望,心裏肯定著急,短暫的消遣並不能掩飾他內心的惶惑與擔憂,他直言不諱地道,“這裏最應該主動承擔拯救之責的是你吧,眾人寄富厚望的也該是你吧!”
青草顯出為難之色後,她拿定主意,走到風雨二仙身邊,待他們將腦袋伸過來時,青草悄悄地說如此,並讓他們不折不扣地照辦。
風雨二仙相互對視著,兩張充滿疑惑的臉相對,疑惑的眼神傳遞著。風仙與雨仙仿佛商量好了,擊掌之時說出相同的話作為告別之言:“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記住,也許是不可多得的機會!”青草向風雨二仙揮手告別之時叮嚀道,“但願不會徒勞無功,成敗全靠你們囉,切記!”
風雨二仙分別從左右兩個方向搜索前進,凡是遇到二烏哥利用冷麵獸的血在地上築就的墩子,無論是石頭的還是泥土的,都毫不倒外地搗毀,一個不留。
剛開始之時,風雨二仙搗毀起來還算輕鬆,進展也算神速,反正無形的天幕是二烏哥布下的,能踢飛去砸一下是一下,能砸到就是勝利,砸偏了或者砸的高度不夠也是小勝,一時間,二烏哥布下的天幕告急,被破壞之處甚多,固定天幕的樁子被拔掉的也不少,天幕自然會卷向一邊,明媚的光線會透進來,氣溫也會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