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好歹十萬八千裏(1 / 2)

常理講,不認就不認,大不了不做朋友而已,有什麼要緊,可翻江鼠不會這麼想,因為他是翻江鼠,是未來拯救世界末日的救世主,注定其英雄的命運、英雄的節操和英雄的氣度,他的血液裏流淌著見微知著的細胞,怎麼可以輕易地放過弄清事實真相的時機呢?

好奇心促使翻江鼠做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驚奇而又不可思議的決定,他很理想化地想道,變成一隻小沙蟲跟著這個傲慢無理不懂人情世故的家夥的同時,希望可以分身去黑煞湖了解兩個色彩嚴重對立的龍王是何關係,這當然不是為了謀求道聽途說的談資,也不是為了讓那個狂傲的家夥為他的無理付出代價。

完美的事情自然讓人興奮,翻江鼠先說了一聲“小金魚”,這能有什麼問題,一隻小金魚興致勃勃地遊在水上,高興地遊了一個似圓非圓的圈之後,便向翻江鼠點了點頭,一猛子紮進水裏揚長而去。

走吧,向黑煞湖進軍,翻江鼠的期待之情可想而知,不料,他根本挪不動步。怎麼回事?他搖晃著腦袋,不對不對,頭腦裏一片空白,那個想法仿佛不是頭腦發出的指令,而是一種理想化的聲能的外化,他好像在頭腦周圍遊走,並不清晰,也不能引起肢體的興奮,指揮肢體必須做出相應的動作。

奇怪,太奇怪了,這該叫什麼?活死人,靈魂出竅,還是行屍走肉?

喂,花美男,你在發什麼呆,是想我了還是魂魄被勾走了?這是彩衣觀音的聲音,她就站在翻江鼠跟前,而且不再是一尊雕塑,而是形貌俏麗,笑容迷人,風韻翩翩,一副雍容華貴模樣,啊,真是人見人愛!

可惜,此時的翻江鼠隻能飽眼福了,他轉動著眼球,別的毫無感覺。不過,仿佛他遊走的魂魄都在為他惋惜,不是因為他對彩衣觀音這個恩人的傾慕,而是因為失去了表達感謝表達再造之恩的良機。

可此時的翻江鼠沒有能力覺察到還有幾雙眼睛在注視著他,注視著他們的所謂交流。

這個彩衣觀音完全不認識了,怎麼可以這樣,你難道忘了自己是女人嗎?女人應該有特有的矜持,應該懂得男女大防,難道你們仙家就不講羞恥了嗎,就可以任意踐踏傳統的道德防線了嗎?

男人對女人具有強大的吸引力,猶如女人對男人同樣具有強大的吸引力一樣,但交往之時節製總歸是要有的吧!丟人,在寒波光岸邊,對方可是鬼域的惡魔二冬瓜哩,他調戲你,放肆到目不忍視的地步,你不僅不反抗,不拒絕,反而配合默契,仿佛是一種十足的享受。

喂,二冬瓜抓扯你的頭發,你還保持著挺立的姿勢,麵帶微笑,頭皮沒有拔下來,感到很舒服是嗎?難道你頭皮發癢,扯著舒坦?你需要洗去頭上的油膩和塵土,水洗呀,為何要讓二冬瓜褻瀆美體,隨時毀壞美體?

你可知道,不僅是你的弟子朋友們看了惡心,感到非常失望,為你忘記了仙界與鬼域的最大分野而悲傷和憂憤,就連看不慣二冬瓜所作所為的鬼域同行,他們都特別反感,他們都在歎息仙家的高貴和一塵不染是謬傳,假的,其實並不比鬼域高尚純潔和幹淨!

女人的臉蛋是通向幸福走向男女之愛的通行證,這張通行證是女人的人格寫照,是需要用一生的努力來維護的,是必須要保持體麵和精神上的潔淨的。可你,喂,彩衣觀音,你倒好,你的這張通行證讓二冬瓜的髒手摸來摸去,汙來汙去,你當成撫摸,當成愛慕,當成千載難逢的愛意傳遞!

二冬瓜掐你的臉蛋,不是因為欣賞粉嫩,不是因為芙蓉出水,不是要把你美麗的容顏裝進他的腦海之中,讓你不可褻瀆的形象完完整整地在他的腦海中生動起來,活動起來,優美起來,優雅起來,大放美的異彩。

不是這樣的,他是在揣揣肥瘠,從肉體的彈性試探生命的年輪還剩下多少,何時變成枯骨,是想得到一個驗證結果,能否像他那樣的惡人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之後,是粉身碎骨還是可以保留下一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