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妹對二冬瓜的賤嘴和調戲的報複是算計好的,她拔出神拐之時順勢用力地打在二冬瓜弓著的駝背上,使其遭受重擊,要麼殺豬般地嚎叫,要麼承受不住轟然倒地而不省人事,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正在高大威猛的小老二麵前炫耀式地傳遞****的她,卻出乎意料地發現,二冬瓜在震動中哼了幾聲之外,伸得老長的脖子也縮回去了,頸項挺得直直的,駝背除了習慣性的彎弓形狀之外那個巨大的包袱也不見了。
這些都不足為奇,更奇怪的是二冬瓜居然笑出的甜蜜讓她想吐,太倒胃口了,還不顧先前總也自詡為未來地府大王的飛揚跋扈的顏麵,撲通跪在地上,三叩響頭道:“多謝,多謝美人的救命之恩,打散了那三個,不,四個,還請了一個所謂的仙界高手,狼狽為奸,企圖謀害於本,本,本人!”
鬼妹當然聽不明白其中緣由,她的美目眯縫著,等待二冬瓜的進一步解釋。二冬瓜見鬼妹愣在那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啊,糊塗,真糊塗,美女前去享受美美的幸福,哪裏會知曉我們這些俗人之間的稀稀小事呢!
二冬瓜一邊打量著鬼妹的反映,一邊數落著可惡的青草,徒有仙家之名,卻不行仙家的仁愛天下之實,居然為那三個可憐蟲的混合毒藥發揮巨大作用而提供加熱之功,扼殺地府的未來之王,其險惡用心照然若揭。
鬼妹隻是聽著,不置可否。這二冬瓜還有些圓滑世故,他居然洞悉了鬼妹與青草兩人惺惺相惜的個人情感,因此他向鬼妹保證道:“大美人大可放心,隻要是與你有瓜葛的人和事,我二冬瓜絕不過多計較……”
鬼妹聽二冬瓜話中有話,“哼”了一聲,二冬瓜自知失言,便改口道:“不是那個意思,盡量不報複,如果實在控製不住,也隻是表示表示,小懲小懲而已。”
“喂,老兄,你想折煞本姑嗎?”鬼妹話雖如此,但並沒有要上前攙扶的意思,“你膝蓋不疼,我都覺得酸溜溜的。”
“無妨,無妨,我二冬瓜賤人賤命,哪裏能與阿姐的千金之軀相提並論呢?”二冬瓜之言,遭到了頗為惋惜沒能趁機製服二冬瓜而灰心喪氣的二烏哥、胖冬瓜和冷麵獸的恥笑,不過,他們不敢明說出來,客觀上給二冬瓜留了一個麵子繼續耍貧嘴,“我上輩子在女性中間,隻拜過我奶奶和老娘,今生想拜的人也許她不願意……”
鬼妹這話聽來並不算刺耳,反而有幾分高興,一向蠻橫無理的二冬瓜在她美色的征服之下居然還有些自知之明,還知道自己的有幾斤幾兩。
可受傷最重恢複起來最為困難的冷麵獸實在聽不下去了,他仿佛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這突出暴怒的吼叫,把二烏哥和胖冬瓜嚇了一大跳,我的天,你僅僅是將就保住一條賤命而已,莫非你不想活了!
為了避免二冬瓜加害冷麵獸,胖冬瓜拍打著自己腆著的肚子,誠惶誠恐地替冷麵獸解釋道:“大王不必介懷,他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是說你沒安好心,是求取愛憐之意的必要方式,一種真心實意的愛戀方法。”
“多嘴!”鬼妹眉毛皺了幾下,並不發怒,她走去,輕描淡寫地道,“別以為陰曹地府隻有狠毒,也還是有美好的東西存在的。”
二烏哥恐怕更加擔心冷麵獸會自找晦氣,惹禍上身,他幹脆來了一個狠的,既向所謂的地府大王表忠心,同時也徹底斷了冷麵獸的再發聲,他一腿掃將過去,把冷麵獸打翻在地,而且剛結上的骨頭仿佛又斷了不少。
此時的冷麵獸真的是要了命了,他雙手抱住雙腿,小腿在大腿上吊著打秋千,疼得他歇斯底裏地狂嚎,整個人仿佛浸泡在水裏似的。
二冬瓜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二烏哥好一陣,仿佛想從他的表情方麵,尤真是表情的細微變化中找到他內心相關判斷的證據。
青草一幹人等被二烏哥突如其來的凶狠舉動驚憂著,寧姑的火爆脾氣上來了,她一臉怒氣,眼光中仿佛要噴出火來,仿佛冷麵獸是他的父兄家人,抑或是白麵小龍王,她恨不得衝過去,也把這狠毒的二烏哥打成冷麵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