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對彩衣觀音的不滿似乎觸動了菩薩的仁心,也許是青草的聰慧打動了菩薩的起用意念,她對青草進行了一係到的考驗。
彩衣觀音佯裝憤怒,青草,開初你能堅守仁慈之心,後來為何突然發狠,將仁慈之心拋諸九霄雲外,如此有始無終之人,還有一肚子的埋怨,天理何在?
彩衣觀音說這話的嚴肅表情,把旁邊的寧姑逗樂了,寧姑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旋轉了兩圈,小聲地對青草道:“看你的本事囉,我很想認你這個小阿妹。”
青草雖為山野村姑,見識少點,如此明顯的提示,還不懂,豈不是傻子一個,她會意地向寧姑點頭後,仔細想了一想,小聲道:“我並未有始無終,可我是肉體凡胎,不像仙家那樣本事,費力不討好,還遭到漂亮菩薩的指責,我冤啊!”
鬼妹仔細端詳著眼前的青草,土裏土氣的,看上去還有點傻有點呆,她在心靈上的確占了上風,而且優勢特別大,她的感覺真的無比美妙,就這麼一個傻大姐能磨礪成有些成就的梓子,不僅氣質變化巨大,本事也增長了不少。
冷麵獸的看法有些邪惡,他的話讓鬼妹都有一種受到羞辱的感覺,他居然敢說,就像如今殘疾的我,一瘸一拐的,也看著土氣的女人惡心,如果娶妻的話,寧可光棍一輩子也決不寧缺毋濫。他說得更為嚴重的是,娶錯一門親,壞了三代根,用她來傳宗接代,真的是上愧祖宗,下愧子孫。
二烏哥聽不下去了,他阻止冷麵獸道:“鬼話真多,汙穢惡毒,幹你屁事!”
寧姑一聽,這話得體,認為青草的上乘智商,就是她要尋找的夥伴。同時,寧姑也深知,菩薩接納青草成為身邊信使,不是一件容易之事,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哩。
為了點破僵持局麵,寧姑望著彩衣觀音,請求表演表演,順便活動活動筋骨,她半蹲著身子,左腳盡力提起向右邊跨過去,右腳盡力提起向左邊大跨步,動作之快,之別扭,引得彩衣觀音和青草哈哈大笑。
山野之中,不少鳥雀飛過來,趕來看熱鬧,並爭相發出各種聲音,樂音,噪音,混合在一起,真的是雅俗共賞。
青草從寧姑的提示中成功地通過了人品本質的考驗,她可不敢大意,當然知道寧姑是在借題發揮,肯定是在繼續向她發出警示。
她把注意力集中到彩衣觀音身上,看到的卻是這位漂亮菩薩天衣無縫地精湛表演,她從微笑的快樂之中突然跌入了痛苦的深淵,那張美麗動人的臉蛋徹底改變了形狀,一個不小心,身子一傾斜,腿嚴重受傷,左腳的踝關節被骨頭刺破,鮮血噴湧而出,骨頭斷處鋸齒一般,碎裂的骨頭碴子陷在肌肉之中,亮晶晶的。
冷麵獸和二烏哥兩人抱在一起,都把還原珠碎片踩在腳下,鬼兵們也為此大驚失色,他們當然知道原委,這叫觸景傷情,他們是遭受過類似磨難的!
剛才還在逞狂,還在惡語中傷,怎麼,轉眼就下軟蛋啦!鬼妹終於把剛才憋大心中的不快吐露出來。
矯情!胖冬瓜出來趁火打劫,裝什麼裝,這種血腥的場麵有沒見過的人嗎?想抱就抱,同性戀自古皆有,哪朝哪代沒有怪胎,又不隻多你們兩個!
青草很想笑,仙家神通廣大,怎麼可能受到如此嚴重的創傷,而且誇張到了極點,如此恐怖的硬傷,比從九霄雲上墜入十八層地獄都嚴重十倍百倍,這可能嗎?
青草沒敢怠慢,她們第一反應則是情感投入的最佳時機,於是,她跑到彩衣觀音身邊,攙扶著她,察看了一下漂亮的衣衫,感歎道,還好,女菩薩最鍾愛的就是衣服,衣服沒有受到血漬的浸染,也算不幸中的小幸。
寧姑聽這話明顯失當,她提醒道,還不趕快為菩薩療傷,其它之事純屬節外生枝!
青草伸出雙手,可又停在彩衣觀音受傷的腳邊,她道,小女子很想救你,可是……她把目光轉向看傻了的小老二。
小老二本能地摸了摸上次被青草抓傷並留下手指印的腹部,他奇怪地驚叫道,怎麼沒有了,難道是……
青草果然敏銳,她遺憾地道,漂亮姐姐,我有心讓你擺脫眼前這淒慘的處境,可是我醫術差勁不說,還可能給你美麗的玉腳留下被炭火燒焦一般的指印,請菩薩點化於我,該怎麼辦?我不忍心為了救你之後把你送進百命窟去接受治療,我怎麼可以這般殘忍呢!
青草拿不準如此說法是否貼近彩衣觀音的本意,是否契合了菩薩的考察宗旨,她把目光投向寧姑,見寧姑毫無反應,她著急地懇請道,寧姑,你是仙家的信使,自然有諸多異於我們常人的仙術,為何不出手救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