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姑叫小山鬼繼青草隱蔽的封屍之後露一手,小山鬼覺得有些為難,青草所保的密到底是什麼,小山鬼根本就不清楚,在場的山鼠正在為小山鬼受到重用而得意之時,卻遭來小山鬼的借機喝斥:“有何幸災樂禍之處,不知便是不知,你得意你來好了!”
假充正神,小鬼也要說半句人話!冷麵獸聽小山鬼說出這樣的話來,惱怒道,重什麼用?利用才是真,弱智!居然跟山鼠這種鼠輩一樣的見識,悲哀!
鬼妹忽冷麵獸很久了,你會借題發揮,難道我就不會嗎?鬼妹原來還是一位頂級的聲音摹仿大師,她摹仿著冷麵獸的冷笑,摹仿著他的風言風語道:“悲哀,的確悲哀,樣子越難看之人總是說天下人都比自己醜十倍百倍,陰毒心理總是用來算計別人,愚蠢到連算計就是陰毒的最好明證都忘了!”
另一個層麵火藥味十足之時,還原珠碎片裏的故事照常演進,寧姑見眾人都將目光投向她,她便提醒道:“所謂封屍者,即是將生死穀兩大穀主渾身的毒液封存起來,以待日後之用。”
小山鬼仍然一臉茫然,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走進青草,上前鞠躬道:“小山鬼信任姑姑,謂求姑姑教我,指點指點。”
“你為藥王之時,不是處理過嗎?”小老二插話,借故擠兌道,“不久前還記憶猶新,怎麼就不記得了,不是被藥味熏昏了吧?”
小山鬼還是不明白,他徘徊著,仿佛自言自語道:“當年是彩衣觀音親手救治家族之眾,我哪裏知道其中有何玄妙之處?”
“不是讓你救人,而是讓你準備救人!”小老二開始抖落他的機靈了,“如同你當年開藥鋪一樣,將藥物貯藏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小山鬼想了一想,他認為還得請教青草姑姑,上前又是一揖道:“想必姑姑封屍之時的隱蔽施為,是出於技術保密的需要,還是出於減輕旁觀者的驚嚇?”
“小山鬼就是鬼得很,一猜便中!”青草回避著眾人期待的目光,淡淡地道,“當然是後者,前者根本不可能存在!”
山鼠果然不笨,它對小山鬼道:“早知如此,何必繞那麼大一圈,直接問我不就知道了,我可是親眼所見啊!”
“好,你說說看,機靈鬼!”寧姑對山鼠的表現頗有興趣,她微笑著逗樂道,“你真的看明白了,你青草姑姑都做了些什麼?”
山鼠豎著小身板,四處嗅了嗅道,你們聞聞,好好聞聞,空氣中還散發著烤肉的香味哩,這是青草姑姑不讓生死穀穀主的屍體流泄毒液封閉傷口時烤出來的味道。
青草感到驚訝,稱讚山鼠的小眼睛真管用,看得真真的;寧姑點頭首肯山鼠的說法時,不起眼的山鼠頓時頗有忘形之感,它笑聲的頻率之高真是前所未有。
小山鬼似乎明白了,他小聲地說,啊,青草姑姑是為了保住生死穀穀主的毒液不外泄,那麼我的作用應該保持兩具屍體不幹枯,是這樣嗎?
好,小山鬼有些開竅了,寧姑走到小山鬼跟前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小山鬼陷入了沉思,半晌,他提出了一個怪問題:“屍體不幹枯,肌肉會不會變質?”
如果不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其烘幹,肌肉不僅會變質,還會腐臭!小老二明白告訴小山鬼,這很容易得到證明,山野之中的腐臭之味多數就是這樣造成的嘛!
一陣山風吹來,遠處樹梢的呼嘯之聲傳來,吹得人們的頭發飄了起來,泥沙撲麵,蓬頭垢麵的人們以各種姿勢護衛著自己。
“頭腦應該清醒了,藥王一向善於思考,善於解決棘手的問題。”山鼠走到小山鬼跟前,爬上他的肩道,“相信這次也同樣可以。”
小山鬼悄言對山鼠道:“你認為接下來應該解決什麼問題?”
山鼠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它四下裏看看,大聲地道:“藥王若是把我當作軍師,征求我的意見,我一定會知道!”
“去你媽的,你也配,軍師,響頭軍師!”哈哈,胖冬瓜玩瘋了吧,他將手中的還原珠碎片向山鼠大力擲了過去,看樣子頗為山鼠的不自量力而憤怒,“如果我寫彙報材料的話,必須建議陰曹地府展開滅鼠運動,把天上地下的鼠類統統滅掉,讓它絕種!”
啊,是嗎?寧姑伸手從小山鬼的肩上接過山鼠,微笑道,有趣,太有趣了,你應該知道,軍師必需要有兩把刷子,如果你能找到藥王當務之急的問題,想必也算大功一件,他讓你做軍師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