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獅王海口遊半遭(1 / 2)

藥王用指揮棒為山鼠和蜥蜴療傷,恢複體力,還為動物們照明,做了一件頗得人心之事,以此感動了山鼠和蜥蜴,它們溜下洞底的先後回報內容一致,反而令藥王生疑。

藥王的防人之心告訴他,一向待下屬不錯的他,對於山鼠和蜥蜴這兩個不領情的家夥而言,為它們做的任何事,表達的任何善意,施予的再仁慈的善心,都是對牛彈琴,爭搶指揮棒便是例證,根本沒有半點情意可言,根本沒有半點感恩報恩之心。

動物們的表情就不用說了,它們齜牙咧嘴地吼叫,它們圓瞪的眼睛,它們令人膽戰心驚的眼神,還有它們那難以判斷不易琢磨的獸語,很難衝破藥王習慣性常識性的思維禁錮。

本來,首先前來報告的山鼠讓藥王很感動,很高興,也很感激,認為山鼠知恩圖報,深悟提攜之恩,信以為真。

可是,珊珊來遲的蜥蜴幾乎是重複式的報告,反而讓藥王生疑,兩個家夥一門心思,都是為了加害於他,引誘他受騙上當。

道理明擺著,再清楚不過了,兩個想據指揮棒為己有的自私鬼,兩個關注同一爭奪目標暫時確立攻守同盟的昧心鬼,兩個巴不得置他藥王於死地的狠心鬼,兩個想殺他藥王而後快的促狹鬼,嗯,鬼才會上當!

鬼兵們紛紛議論起來,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山鼠和蜥蜴如此明顯如此拙劣的表演,其險惡用心昭然若揭,他們擔心藥王會上當的同時,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一個疑問,一個決定是否出手相助的疑問。

鬼妹何其敏銳,她微笑著問道:“喂,我說你們鬼機靈都哪裏去了,這點變化就讓你們如同喝了迷魂湯似的,藥王、小山鬼和我們的關係不是明擺著的嗎?”

鬼妹之言並沒有讓鬼兵們釋疑,反而把問題複雜化了,胖冬瓜見狀,他雖然一臉疑惑,但他不願放過表現自己聰明的機會,他籠統地道,大體上是一家人,都是我們的戰友,還沒有道立聯係和友誼的戰友。

鬼兵們經過將信將疑的短暫安靜之後,像被茫然瘟疫傳染了似的,表情呆呆的,眼睛發著無神的綠光。

“傻蛋,醒頭!”冷麵獸一臉壞笑,他大聲叫道,“山鼠蜥蜴是什麼?難道你們跟它們一梓,都是畜生嗎,嗯?”

胖冬瓜盯著冷麵獸笑笑,雖然沒有說話,那意思眾生都明白,潛台詞便是小巫見大巫,大畜生罵小畜生,都不是好東西!

不管懷著何種目的,也不管鬼妹一行會如何對待藥王與山鼠蜥蜴,但見藥王基於如此心機,當然他會處處提防了,隻是表麵不願說破,以免讓不相幹的人看笑話,這點表裏不一的本事藥王自然是有的,而且是絕對的輕車熟路。

這不難想象,藥王做王很多很多年,頤指氣使的養成之路走得比較順暢,同時也是完成遭受他人欺負至欺負他人的轉變過程,過程之中的煎熬,甚至是惶惶不可終日那樣的煎熬是少不了的,自會在自我安慰自我療傷自我排遣自我膨脹的環境中沉浮,這沉浮之中少得了表裏不一的開窗透氣嗎?

還有,作為在醫藥和藥學界統治雲夢山的藥王,少得了逢場作戲嗎,逢場作戲鍛煉出來的直接成果不就是表裏不一嗎?

藥王的豐富內心世界是鮮為人知的!他狂笑起來,笑得很放肆,笑得沒遮沒攔,而且還伴隨著再明顯不過的動作。

這些細小的動作濃縮了兩個明顯的人生階段,怎可逃得過山鼠的眼睛呢?

大人抓著小孩的小手拚命地往前拖,生拉硬拽的力量使大人的嘴皮緊咬,若是還不順從便會在憤怒地驅使下打屁股,小孩不得不委屈的無奈地被迫順從;另一個階段則是大人眨眼之間變老了,小孩變成了當年大人的樣子,不好明說是借機報複吧,麵對老態龍鍾的樣子,行動又不便,被拚命地催促,借治病打針之機深深地紮下去,再鬆弛的肌肉也會疼得聲嘶力竭地叫喚,間或借揉搓之機,更是弄得痛上加痛,鬼哭狼嚎。哎,有趣,這便是人生之趣,即俗話之中所說的“屋簷水點點滴,滴得沒差異”,他能不開懷狂笑嗎?

看過了不少有關藥王的蛻變與提升的事情,鬼兵們仿佛對他有了共同的認識,他們紛紛力爭著,嚎叫著,要把藥王的特點告訴地府之王二冬瓜。

鬼妹乃暗中詢查之首,她不好駁了鬼兵們的顏麵,你身為主導者,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我行我素,一旦到了用人之際,豈不成了孤家寡人?於是,鬼妹問道:“好,本姑聽著,何以非得重視藥王老二呀?”

鬼兵們如同得到了美女的特別青睞,都爭先恐後地發表自己的見解。而鬼妹一邊聽一邊點頭,是不是真的聽信還是禮節上的需要,沒人知曉,也許是一種姿態,一種情緒安慰,是一種難得的感情投資。

胖冬瓜見結結實實挨了二烏哥一頓痛打的冷麵獸痛苦地從地上爬將起來,他捏了一把冷麵獸拖著的右腿,冷麵獸右腿向地上一跺,罵開了:“連你這堆豬狗都不吃的腐肉也敢欺負老子,真******龍遊淺水遭蝦襲,虎落平陽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