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姑和兩個神差看見遠遠的鹿台方麵塵土飛揚,遮空蔽日,不知發生何事,緊急事態迫使演員停止表演,觀眾自然也無法觀看,他們往鹿台方向趕去。
謔,更加瘋狂,彩衣觀音和青草瘋勁十足,開了眼了,剛才的舞蹈算得了什麼,真是小巫見大巫,假瘋見真瘋!
寧姑不知是出於妒忌,還是真的被帶動被感染,她毫不猶豫地加入進去,三個大美女舞蹈的力度一個賽過一個,動作幅度之大前所未有,隻見美麗的倩影在閃耀,根本分不清是誰,看得兩個神差眼花繚亂,雲裏霧裏。
鬼妹果然不是一般的聰明,她也學著還原珠碎片中舞蹈的樣子跳起舞來,嘿,開了眼了,她的舞姿並不比彩衣觀音遜色,衣衫飄飄,長發飄逸,舞步輕盈,表情自然,樣子更加優雅迷人,一行人靜靜地欣賞著,無不屏住呼吸。
就連臭蟲一般的冷麵獸也充滿了情意,墜入優美的舞姿陶冶之中,有時驚訝得像個孩子,不免還略微移動著一瘸一拐的殘腿。
啊,好有一比的風景!胖冬瓜實在忍不住了,他指了指鬼妹,又指了指冷麵獸,他的嘩眾取寵引起了眾人的反感,也終止了學舞的熱情。
三個美女跳到了山林之上,各種形狀的樹林如同樂器上的琴鍵一般,很有規則很有旋律的起起伏伏,進而隨著力度地不斷加大,山林仿佛變成了江河湖海中洶湧的波濤,一浪推一浪,逐浪排空,吼聲如雷,仿佛有天旋地轉之感。
兩個神差可慘了,他們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不住地喊道:“求求你們,快停下,我們的腦袋要爆裂了,哎哎!”
彩衣觀音微笑著,一揮長長的水袖,好,準你們所願,去別處歇息去吧!
三個美女慢慢地停止舞蹈動作,哼著的樂曲也戛然而止了,青草搶先降落山林邊,去尋找小老二時,見他跪在山林邊,便跑過去,扶住正在呼呼喘氣的他,關切地問道:“喂,不要緊吧,沒事吧?”
小老二終於喘息均勻後,扭頭過來,紅撲撲的嫩臉蛋掛著笑意,開起了玩笑:“請問美女,是找知音呢,還是找知己?”
青草的確有短暫的發愣,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去開辟安魂門,不僅不辛苦,反而因禍得福,變成了年少而帥呆了的美男子了,簡直太值了!
不過小老二的身形和聲音都沒變,她開玩笑道:“化成灰也逃不過我的法眼,看著我!”
小老二正轉過臉來時,彩衣觀音和寧姑降落下來道:“以後天天看,現在最要緊的是去看看那兩個神差,恐怕麻煩不小哩!”
寧姑則埋怨青草一點都不擔心兩個神差,他們被彩衣觀音強行送進了古今源,而此處則是一無所知之地,連彩衣觀音也無法操控。
青草用奇怪的眼神注視著緊張兮兮的寧姑,又悄悄地用餘光去刺探泰然自若的彩衣觀音的反應,不知是彩衣觀音在嘲笑寧姑的沉不住氣,還是別有深意,微笑始終掛在粉嫩的臉上,一點褒貶之意都捕捉不到。
“神差也是你的屬下,為何這般不公平,厚此而薄彼,為何?”寧姑的火爆脾氣又來了,她衝著青草吼起來,“難道就因為小老二變成了老小二嗎?”
寧姑這話不僅沒有讓青草引起足夠的重視,反而讓她抓住了話茬,青草笑得既開心又頑皮:“寧姑觀察得細致入微,名稱也取得恰到好處,多謝,真有創造天賦!”
青草可熱情了,她上前拉住寧姑的胳膊強行旋轉,想帶動寧姑跳起舞來,寧姑氣得臉青麵黑,用力甩開青草的手:“去去去,跳瘋了吧,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青草衝著彩衣觀音聳了聳肩,扮了一個鬼臉,而彩衣觀音仍然微笑著道:“青草,看看去吧,也許真的需要你那雙神奇的手哩。”
在彩衣觀音的帶領下,一群人翻山越嶺,過了一山又一山,淌過一條又一條河,穿過荊棘絲生的荒蕪之地,來到一個似島非島似山似山似河非河之所,看上去地形無比的複雜多樣,而低頭穿過一道有些吝嗇而不起眼的天然石門,來到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