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崽,你也太沒有承受力了吧?”彩衣觀音看樣子十分喜歡滾地龍,半開玩笑半當真地道,“是不是吼得越大聲傷口越不疼呀?我幫你吼怎麼樣?”說完,在人們心中一向矜持穩重的彩衣觀音揚起脖子吼了起來,頓時飛沙走石,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眾人均不知彩衣觀音何以要如此,就連寧姑和青草也隻好指揮在場人盡快躲避,力避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可彩衣觀音好像特別放縱,如同玩皮的任性小姑娘那樣毫無節製,吼聲一聲高過一聲,仿佛有不能達到山崩地裂房屋倒塌江水泛濫不罷休的氣勢。
寧姑見眾人都找尋到了相對安全的去處,她和青草等人在一個岩穴中棲身,在回答青草詫異於主人受到了何種刺激而如此放肆時,寧姑道:“也許主人壓抑得太久了,若是不伺機發泄出來,那種煎熬是難以忍受的。”
青草何其聰明,她自問還沒有感到有何煎熬之事,想必時間長了,經事多了,日積月累,也許會有的,也許寧姑此時就略有此感,不過她不打算追問下去,不是她害怕為自己勾劃出一副經曆風風雨雨的老相,而是因為追問下去的結果便是寧姑的嘲笑,她會拍著別人的肩膀說:“小妹妹,畢竟太年輕,太不經事,待青屁股變換了顏色就懂了。”
青草觀察著周圍環境的變化,仙麵閣的所有房屋頃刻之間盡數倒塌了,島上波濤洶湧,白浪滔天,青草不自覺的搖頭輕歎,仙麵閣的上上下下都浸泡在水中,盡管他們習慣於水生,但如此大規模地突然襲擊,弄得躲無處躲,避無可避,全成了落湯雞,龜縮著腦袋。青草想:主人也太過分了吧,要讓仙麵閣閣主為年輕負情付出代價還不容易,為何要懲罰所有人,讓他們代為受過呀?
看不懂的人多了,隻是各自的心機不同,表現出來的方式不同而已。
彩衣觀音自己也成了落湯雞,在眾人眼裏,她更加風姿卓約了,更加亭亭玉立了,更加具有女人味了。
彩衣沉音也該吼累了吧,該歇歇了,誰說仙家就不累!這麼想的人多了,尤其是仙麵閣閣主完全站在彩衣觀音的對立麵去思考問題,他抹著臉上的雨水,穩住炸雷驚擾的內心,冷笑道:“停啦,就這兩下子嗎?我還以為世界末日來臨了哩!”
陽光出來了,仙麵閣空氣更加清新,花是沒有了,草樹還能挺立的都發出碧綠的光芒,突然仙麵閣島嶼上人來人往,吵吵嚷嚷,閣主懷著不能被人看扁了的心情,強打精神問道:“為何如此慌慌張張,到底發生了何事?”
奔走相告的人們爭相報告閣主,四分五裂的島嶼合攏了,恢複了遭劫之前的樣子,而且被打入泥土的花朵也神奇地重上枝頭,鳥語花香的世界又回來了。
仙麵閣和其他在島上之人都爭相觀賞這一片一片的花草樹木的複原,太壯觀了,如同濃縮的春風吹拂下花草樹木的變化過程一般,一瞬間在人們眼前就能看到效果。更神奇的是,人們不用遠觀,隻要看著自己的腳下,小心避讓便能看得真真切切,那種驚喜就追著你跑,追著你享受,逼著你驚歎不已。
“獻殷勤?嗯,誰稀罕呀!”仙麵閣閣主似乎變得年輕了許多,他故意東一眼西一眼地四周看看,其實他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彩衣觀音的美體,他怎麼舍得離開呢?他周圍的人們都為他癡迷於彩衣觀音的貌美如花而似笑非笑,他們不愧為閣主的部眾,閣主的確是用貪婪而刻毒的目光攫取彩衣觀音的倩影的,仿佛是年輕時不讓好好看,不給機會好好看,今天機會送來了,傻子才會放過呢!
“看夠了嗎,看傻了吧?”寧姑走到仙麵閣閣主跟前,手在他那狼眼之前晃動著,逗趣道,“如此癡情,早幹什麼去了?新島還你了,表彰你淨麵之功,建一座全新的安樂島吧,也許不能引來金鳳凰,引來小山雀還是可能的!”
仙麵閣閣主才不願意錯過攫取年輕時應該有的精神享受的寶貴畫麵,他想全都裝進腦海裏,重新豐富那段如同沙漠之中為情而苦的枯燥乏味的經曆,竭力找回正常情況下屬於自己的歡愉和喜慶,寧姑怎麼啦,不就是她的弟子嗎?好,借你搭橋,傳遞癡情男人的一片真情,並用形象的方式刻進你的心裏。於是,仙麵閣閣主調動了自己所有的表演才能,斜著看,側身看,走著看,坐著看,趴在地上看,最後來了個貼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