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洞在場眾人正在為仙麵閣閣主攪得水域天翻地覆波浪滔天而驚歎不已之時,突然感到燥熱難耐,於是,大家又開始責備這法力巨大而用得不是地方的討厭之人,責備得最為刻毒的大概是罵這閣主吃飽了撐的,有能耐不幹好事,仿佛洗髓洞的災禍早就一筆勾銷了,或者是與眼前的威脅相比,被眾人忽略不計了。
討厭之人攪動的漩渦越來越大,水柱越衝越有氣勢,水柱帶起的浪花間金光閃耀,而波峰上更是光芒刺眼,好在有洗髓洞的眾多蝌蚪天使堆積波峰之上,仿佛在一個勁地吞噬耀眼的金光,才能讓眾人從星星點點中既看到光芒,也才有因此發出的感歎,而感歎之中稱讚蝌蚪天使善解人意玉成美事的仁慈之心比比皆是。
啊,那些蝌蚪天使在眾人的頌讚聲中漸漸成長,給人的感覺是吞噬金光越多成長得越快,不僅個頭在猛長,而且顏色也越來越接近金黃,了不得,眾人那個激動簡直無法形容,無數雙手指著提醒人們去看,無數個嘴驚呼已經成長為大大的金蝌蚪,這些金蝌蚪不知激發出了多少據為己有之心,隻是它們處在熱度極高的中心而法撲上去而已。
龍王的龍鱗船成群結隊地在水域中零亂的排開,都比較有序的後退,而閣主攪動的波濤的中心麵積在不斷地擴大,金黃的蝌蚪遍布水麵,金光更加耀眼。
金黃的蝌蚪似乎粘連在一起,在水中變成了若幹板塊,而且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的是各板塊之間仿佛在競技,比賽誰翻轉得更快,恢複得更徹底。
刹那間,水麵劃分為整齊劃一的許多毗連的板塊,如同圖示井田製度似的,那與閣主鬥法而被羞辱的洗髓洞美女洞主突然恢複了常態,她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縱身躍上金黃的井田板塊,洋溢著醉人的大笑,如同桃花盛開一般,美,太美了,她的笑完全展現出大美的姿色,她與大笑配合得恰到好處的姿勢更烘托出無比的優雅和高貴的氣質。
眾人堆中,在擅長於前後勾連思考的聰明人的提醒中,人們終於發現了法力巨大的仙麵閣閣主當年之所以失敗的真正原因,如此美**惑,心都被掏走了,隻有把歡笑奉獻給她,把傾慕呈遞給她,鬥誌為之瓦解,力量為之消減,唯一的勝利就是據美色為己有,並且遐想著同床共枕的歡愉與幸福,仗還怎麼打?
眾人看著洗髓洞美女洞主染上了一身金光,看上去更加貴氣,更加光芒四射,在眾人的心中那就是一尊金身的女神,無可挑別的美的化身。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人人都有所希求,隻是有的人說將出來,有的隻能通過外在的表情和舉止來推定。
未成家的年輕人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躍上金黃的井田板塊,把它隆重地獻給她,希望得到金身美女的垂青,若是拒絕,也希望不是直言不諱,而是委婉相告,留下比照尋求美眉的信心和勇氣。
成了家的人恨不得向金身美女表示一種鍾愛,他們的最道德最本我的滿足觀感滿足視覺願望的要求已經達到,餘下的要求就是為內心收藏美而盡可能多的貯存起來,能夠有肌膚之親或者露雨情緣當然是求之不得,但他們不會被非份之想所羈絆,更不會迷失,他們有的是滿足與觀感匹配的睡夢和生活經曆中積累起來的豐富想象。
老男人未必會產生占有的衝動,他們更多的會把金身的美鑲嵌進入自己微笑蕩起的褶皺裏,隨時慰籍自己的愛美之心,更重要的是隨時隨地把褶皺裏的貯存翻閱出來作為考察的尺度,為子孫後代尋求真愛度量度量。
而青草、寧姑和青草香她們都有些扭扭捏捏,表情與目光極度不統一,羞澀的表情怎麼與閃煉的渴求目光一致,青草香的餘光中罩著小老二顯然是為了青草,青草的餘光中掛著滾地龍肯定也是為了青草香,而寧姑的餘光總是閃爍不定,如同水麵的金光一般,莫非眯縫著眼就能轉彎,就能穿透龍鱗船的牆板看見為之後悔的他。青草連叫三聲阿姐,寧姑居然沒有聽見,惹得青草香不得不出來圓場:“白日做夢也是好夢!”
眾人驚歎和仰慕的同時,親眼目睹了更加驚心動愧的一幕:天和地仿佛變成了立體的金黃色,激起的巨大水柱仿佛也被金黃透穿了,從水麵一直到黑壓壓的雲霄就是一種不太規則的立錐之山,莫非頂上的那一截被什麼人鋸掉占為已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