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老子,以為老子就一定輸嗎?”地府皇宮為首的警衛受到二冬瓜大王的喝斥,心中自然不悅,你派腳程最快的有飛蝴蝶之稱的家夥先行,讓老子去追回來,不是存心害老子嗎?不過,老子有的是對付他的辦法,隻是你這個孤陋寡聞的傻大王不知道而已。
為首的警衛急匆匆地邁出皇宮大門,其餘三個兄弟向他揮手辭別,並喊出了一個連他本人都聽來都覺得驚異的綽號--砸網大哥。
驚異的是了解這個綽號來源之人少之又少,因為年少的他在小老鬼的帶領下出去完成見習任務,自由,隨心所欲,吃好的的,玩的也是想要的,不知不覺間身子便瘋長起來,小小年紀就長成了現在五大三粗的模樣,行動遲緩,力大無窮,騰挪不易,處處顯得笨拙,常常被人看不順眼。
苦惱,砸網大哥幼小之時就算是被判了生不能活痛快死也死不了的酷刑,這酷刑的判詞則是白眼纏身,大山欲崩,友情無根,橫豎不招人憐愛,孤苦度日去吧!
失去生存樂趣而幼小的砸網大哥鬱悶得很,對人冷漠,表情冷淡,說話冷酷,做事冷水刨豬不來氣,哪裏還有揚眉吐氣的希望,哪裏還有朋友的看顧,哪裏還有建功立業的雄心。
悄悄難受哭泣是他背地裏的必修功課,一次,恰逢跟隨小老鬼前去趕走一個叫做刁民鋪的地方上空的雲彩,以此使刁民鋪長期幹旱,以示懲戒他們用牲畜之血長期嚴重對抗地府抓捕該死之人的不可饒恕的罪過,更為不能忍受的是他們居然膽敢揚言要與地府抗爭到底,並將此經驗推而廣之。
砸網大哥幼小之時是一個小胖墩,他哭著不肯出門,小老鬼看他可憐,也見他對自己還算孝敬,悄悄地向他許諾道:“小老鬼我敢保證,此次行動讓你收獲頗豐,個人收獲啊!”
小胖墩絕對不信,他不是信不過小老鬼,而是長期外出執行任務的經驗告訴他,出了跑龍套湊人多一無所獲,此次還有什麼指望,又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打定主意的小胖墩哭著哭著便睡過去了,是哭累了,還是法力高強的小老鬼施了什麼法術,誰知道呢?
可當他被抖醒之時,已經在空中的一團很大很厚的雲團上了。他正覺得奇怪之時,小老鬼從天而降,拍著他的肥腦袋道:“雲團夠厚夠大,好好玩,玩出什麼便有什麼。”
他聽不明白,不過他還來不及追問小老鬼最後一句話的真正含義,而是想搞清楚自己是怎麼上來的,他想了想,肯定是得到了小老鬼的幫助,對小老鬼言而有信頗為感激,正想表達感激之情時,可嘴裏說出的話卻是另一種自暴自棄的意思:“你不怕我會砸了你英明一世的招牌嗎?我可是你幫助過的人中最笨的一個!”
小老鬼雖然法力高強,但並無驕橫傲慢之氣,他對誰都和藹可親,他平易地笑道:“說得好,砸,那你就沒命地砸吧!”說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四處張望,根本沒有老鬼的蹤影,他直挺挺地倒在雲團之上,滾來滾去,碰來碰去,累了,也初步見到了坑坑窪窪的效果,不過,他並不自信,並不認為這就是恩人口中的所得。
仰躺在雲團之上的他,雙手捏著軟綿綿的雲團表麵之物,三歲孩子都能刨出坑來,女人的三寸金蓮都能踏出這種效果。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幫我,幫個屁,可惡,有這樣罵人的嗎?
他從雲團表麵爬了起來,可恨,罵我是三歲女人不中用不就得了嗎?何必來這一套,借相幫之名,盜相助之恩,罵得如此狠毒,我好歹也是男人,這不打男人的臉嗎?如此一來,還讓人活不活了,可恨之極!
憤怒的他真的起了自殺之心,活著幹什麼,遭眾人白眼,受盡鬼域嘲弄也就罷了,你是小老鬼啊,是我螻蟻之人敬重的大神,你也如此待我,好,死不僅不懼,反而是一種自我解脫,希望死後投一個好胎,改變這不堪的命運。
來吧,這豆腐一般的雲團表麵也死不了人呀,除非真的可以像罵人所說的買一塊豆腐碰死的事情發生,即使以前沒有,我來做第一個又有何妨?
跳,拚命地跳躍,跳得越高,砸得越重。就在一個固定的小範圍跳躍,就在這個固定的小範圍裏砸,砸,砸,拚命地砸,竭盡全力地砸,腳痛算什麼,腳麻木算什麼,腳骨斷了算什麼,正好解氣,正好自我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