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阿姐,你可趕過來了!”青草香見青草從天邊閃身出現時,便騎著草龍迎了上去,她熱情地投入青草的懷裏,切盼之情都集中在撒嬌似的話語之中。
“不會吧,暫別數日,想我想成這樣?”青草心裏格登了一下,她並沒有說出心中的猜疑,而是點了點青草香亮晶晶的額頭,然後摟得緊緊地道。
青草香此舉讓滾地龍頗有些醋意,他癟著嘴,臉色難看,這副模樣當然逃不過鬼機靈衝天豹的眼睛,他拍了幾下滾地龍的肩膀道:“男人嘛,何必與女人一般見識!”
滾地龍瞪了衝天豹一眼,馬上換了一副笑容道:“是啊,你頂天立地,大男人一個!”
眨眼之間,兩個女子來到眾人跟前,簡單問候之後,眾人都打聽青草是否找到了小老二,並說大戰在即,策劃的首席軍師居然出了狀況,這還了得!
這種憂慮像傳染病一樣蔓延開來,而最繃不住的還是老實的雨仙,他將黑麵小龍王的為難情況直白地說予青草,眾人都覺得雨仙太孩子氣,應該體貼體貼青草,何必那麼急切地煩勞於人,何況是感情上剛受到沉重打擊的小女人!
“不要緊,不要緊!”青草感謝大家的體諒之後道,“黑麵小龍王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怎麼可能真地為難於人呢?不會的,放心好了!”
風仙微笑著站了出來,他撚著胡須道:“隻要青草說不算事兒,那一定就有辦法解決!”
“風仙大人,你是仙家啊,怎好推卸責任!”翻江鼠出來抱不平,他的表情同他說出的話一樣相當的嚴肅,“而且還是小女子!”
風仙真夠幽默的,他分明是在強詞奪理,他手舞足蹈地道:“有什麼呀?女人一首咿咿呀呀的哼唱,蹦蹦跳跳的歡樂舞蹈,加上一個媚態的微笑,什麼事兒都不會有,這可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啊!”
話說開了,人們焦慮之心結一經打開,都斥責黑麵小龍王不地道,虧他想得出來,根本就是辦不到的事情,用腳後跟想想都能知道:高興,愉悅,你說是,他說不是,全在人家的喜好,既然要當作難題出出來,哪裏會有贏的機會。
失望,不,絕望的氛圍充斥著,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連咒罵黑麵小龍王的環節都省了。
“天無絕人之路,不必那麼悲觀!”青草香打起了哈哈,其實她不可能心中有底,隻是出於好心安慰安慰大家的情緒而已,話說出口之後自然便沒了下文。
“嘿,說得對,說得對!”翻江鼠正色道,“兩個龍王相比,誰的陣營更強大,咹?”
一經提醒,衝天豹反應過來了,他向翻江鼠投去好感的一瞥道:“白麵小龍王來黑煞湖,那私生子肯定不高興,若是來了又去,而且保證不再打擾,就相當於拔去了眼中釘肉中刺,這應該做得到吧!”
“用不著那麼繁瑣,也不必那樣勞神費力!”青草香拉著青草的雙手又是蹦又是跳,滾地龍急了,催促她快說時,青草香卻輕描淡寫地道,“這是阿姐的秘密,急死你!”
“好奇怪的犄角!”青草從懷中取出白麵小龍王的犄角,遞給滾地龍時,風仙感歎之後調侃道,“吹犄角也可以,吹海螺會不會效果更好?”
“有什麼奇怪的,誰沒見過?”翻江鼠似懂非懂地道,不知是翻江鼠的憨厚還是他話中的隱義之故,人們大笑之後,終於沒有說出敏感的話來。
滾地龍不管三七二十一,嗚嗚地吹起來,聲音並不大,但夠尖利刺耳的。
黑煞湖麵波紋四起,無數的腦袋鑽出水麵,僅此而已。過了片刻,老****露出水麵,指責道:“誰在瞎胡鬧,吹著玩的嗎?不知死活的東西,吹的什麼,不倫不類的!”
滾地龍聽罷,逆反之心正熾,他蹬著八字腳,吹得沒完沒了,老****急了,出麵阻止。這下好了,鑽出水麵的腦袋跟了出來,青草香將定風簪扔進黑煞湖水中,誰也沒有料到,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些露頭的黑煞湖的子民們全都被定住了,包括老****在內。
“喂,這樣怎麼行呢?”風仙開始顯靈了,他的手仿佛從來都不離那些算不上漂亮的胡須,撚來撚去地道,“應該放一個信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