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烈焰飄然前來山坳,頗感興趣的青草無不充滿興奮之情,她拽住青草香的腦袋,小聲地對她耳語道:“可有眼福了,看看與傳說中的有何不同之處?”
“你是說……”青草香悄悄地向青草阿姐證實是不是某人之時,青草阿姐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指頭,高興地道,“沒錯,聰明!”
“有什麼呀,故作神秘,還悄悄話哩,女孩子就是矯情!”這是滾地龍的聲音,當然他對青草和青草香絕對沒有成見,如果硬要說有點什麼的話,那就是臨時產生的嫉妒心理,這種不是秘密的秘密,也不與我這個小兄弟分享,沒勁!滾地龍的直率勁上來,你秘密,我公開,你矯情,我灑脫,他大聲地道,“有火一般激情之人,不就是火神娘子嗎?”
青草香肯定不是為了與小阿弟抬杠,她恐怕還在心裏出於好意磨練他的成熟和穩重,旁敲側擊地起到提醒的作用,她也高聲問道:“好像說得有鼻子有眼,你何曾見過?”
“見過,見過了!”青草香做夢都想不到這個小兄弟回答得那麼肯定那麼幹脆,她反而愣起神來了,喃喃自語地道,“何時,何地,何人為證?”
滾地龍獨自領頭的大笑啟迪了許多在場之人,大家便哄堂大笑起來,都七嘴八舌地說出自己的答案,這可是顯得青草香鑽了牛角尖了。她將美人頭埋在阿姐懷裏,笑得像哭,或者哭得像笑。
“多謝這位姐姐關注我!”火神娘子大氣,她幾個旋轉,幾個隨著優雅的女人動作之後來到青草和青草香身邊,首先聲明說,沒有惡意,絕對沒有,我火神娘子一向與人為善,敬仰仙人高法,此次便是感謝小阿姐用這種方式舉薦一名翩翩公子於我。
這話的刺激性強著哩,不管是哪個陣營的男人,凡是對絕世美女有或明或暗希求的能引起生理反應的男人,沒有不動心的。
火神娘子的確算得上是尤物中的尤物,她賣弄的風情可是首屈一指的,漂亮,與彩衣觀音好有一比,但彩衣觀音的正直、大氣和嚴格的自我約束,明顯地削弱了展示女人特有魅力的條件;她的事業心和擔負天下的責任感使她忙忙碌碌,風風火火,必然缺乏女人柔情似水的溫柔。而彩衣觀音作為內幃女人的巨大征服力,至今沒人領教過,享受過。
火神娘子不是一般突出的女子可比的,她嫣然一笑可傾城,嫵媚一笑可傾國,她的大美在仙界在人類在地府都能通吃,可以說還沒有逃過她這一關的男人。
你看看土地,土地老實巴交吧,為人謹慎吧,艱苦樸素吧,潔身自愛吧,他倒好,隻差眼珠子沒有貼在火神娘子臉上了,而且呆如木雞的樣子,肯定沒想什麼好事!
衝天豹不自覺地往前靠,像被勾走了魂魄似地,嘴裏還念念有詞,看那樣子瘋瘋傻傻的樣子,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最具情感陷得最深的解釋也不過如此圓滿。
翻江鼠與滾地龍悄悄地爭鬥著,幾乎沒有發出聲響,翻江鼠一把按住滾地龍的頭,悄聲警告道:“美事眾人分享,何必獨攬呢?”
滾地龍站在原地,看著翻江鼠貼在衝天豹身後躡手躡腳地走著,他的報複行動是假意用力扯著花白的頭發,使勁拉著樺樹皮一樣的臉皮,引得眾人好樂了一陣。
翻江鼠當然覺得機會難得,沒有錯過之理,他的個子比衝天豹高一點兒,他的耳朵前伸到衝天豹的嘴邊,如果不是情癡狀態下,再細微的呼吸聲也該聽得見,可衝天豹偏偏聽不見。滾地龍有點著急了,跑了幾步,趕過去,聽到什麼了?事情你做,成果應該分享的啊!
“兩句話,很多男人都或明或暗地說過的兩句話!”翻江鼠回頭對滾地龍道,“不知你說過沒有,我們失蹤的教席卻是常常掛在嘴邊的啊!”
“唯美主義,愛情至上,好啊!”滾地龍將翻江鼠的後一句話大聲地重複之後,幾乎在場人都能異口同聲地說出男人遭情劫時那兩句經典誓言來,“美女裙下死,作鬼也風流!”
衝天豹著魔太深,可以說到了無力自拔的地步,他拖著肉體凡胎緊趕慢趕地跟在火神娘子身後,而火神娘子也不時地回頭看他一眼,這該算是情感的一種回報吧!
才不哩!火神娘子一股香風飄到滾地龍身邊,她那女性特有的溫柔似乎有點過分,那股香風在滾地龍身邊兜來兜去,如同父母或者哥哥姐姐虔心侍奉嬰幼兒一般,搖呀搖呀,顛呀顛的,又帶勁又安全,而剛才還在大聲說話的滾地龍此時睡得可香了,睡得可安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