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最後一臉神秘地對我們幾個說,他或許可以帶我們去鎮上的錄像廳裏偷師學藝。
靠!現在就連我這個反應最遲鈍的傻子都想明白了,這廝是在說男女之間幹的那種事情,更別提我那三位年長的師兄們了,怪不得師傅當初聽到我們詢問時臉會那麼黑。
師傅?嘿嘿嘿,我們幾個小子當時問他時,也不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這種事情,他還不至於去我們家長那裏揭發吧!丟死人了。
小痞子在邊上不停地攛綴著我們去偷學那種功夫,他們動沒動心我不知道,但是說老實話,那個時候我的心裏到是很好奇,很想立刻見識見識,很期待著能跟著這個小子,去錄像廳裏瞻仰、學習一番了。
又是白無常出頭,他忙不迭地點頭表示願意,還一臉著急地回頭看看我們仨。大家是好兄弟嘛,當然要始終保持步調一致了,所以,我們仨也跟著點頭,眼巴巴望向了小痞子嶽成群。
可恨的是,嶽成群這個混蛋調足了我們的胃口之後,竟然哈哈一笑,譏笑我們還是些毛沒長全的小毛孩子,現在還不適合練習這種功夫。他要我們再長兩年,說我們太小了,不至人小,男人的東西也小……
他很是義正言辭地以這個理由,拒絕了我們的要求。
可恨呀!這種人實在可恨!
更可恨是白無常那廝!
從此後,從那天開始,他隔三差五地,就偷偷給我們說幾個新打聽來的絕學招式,那廝說起來時也變得和嶽成群一般模樣,一臉地猥瑣像,說得眉飛色舞、口若懸河,那些新鮮招式,仿佛他曾親眼見識過一般,搞得我們仨也心煩不已。這個腦袋進水的白癡!光能聽不能練的功夫,你那麼關心不是討打嗎?可是他就是不理會,隔三差五就拿出這些新鮮名稱來勾引我們仨,還一二再,再二三地幫著嶽成群那小子,幫著他約我們,幫著他騙我們手裏的好處費,說和那個混蛋已經說好了,會在哪裏哪裏和我們碰頭,帶我們去偷師學藝。
唉!
結果我們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嶽成群那個小混混當猴耍!卻始終都沒得機會真地去學習過。
從此後,我們對白無常就徹底失去了信任感。試問,他連嶽成群那樣的“前輩”的話,都是言聽計從,沒半點自己的判斷識別能力,這樣的信息平台,我們能信嗎?
一個失去了誠信的人,如何還能行走江湖。
我們這親如兄弟的“四大惡人”,慢慢的去一為三,而隨後也不知為何,我們剩下三人間相互的關係也都漸漸的淡了起來。
又過了三年的初中生活之後,我這時也已經不再是讀小學時的那個神童了,已經變成了學校裏麵公認的差生,再加上很久之前就擁有的那個羅大傻子的惡名,從此,我幾乎就又變得和沒上學之前一樣,沒有什麼人再願意做我的朋友了。
這個時候,由於種種原因,隨著我的三位師兄們升學的升學,當兵的當兵,有意無意間,也將我們曾經的那份誓言拋卻腦後,他們從此也漸漸地走出了我的生活之中。
四大惡人就這樣子,最終還是徹底的分道揚鑣了。
看來,在別人的眼中,我這輩子恐怕都再難逃羅大傻子的惡名了。
隻是在我的心中,我仍然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向往。
我知道,我是個傻子,可是,我不是個白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