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我愛你。”我單膝跪地很大聲地對著小丫頭喊。
我連續地喊了好幾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的聲音還要大。我看到小丫頭瞪起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流起了口水,活脫脫一幅羅大傻子當年常有的標準傻子行頭。
我又高聲地喊了幾聲,可惜,想象中的詭異場景並未出現,我仍然好端端地跪在小丫頭麵前,一手握住了她的一隻小手。小丫頭的小手濕濕的,顯然她出了太多的汗。
盡管我仍好端端跪在地上,仍在不知疲倦地大喊大叫著“Jane,我愛你”,盡管從一般理論上來講,是個女生都無不希望著有一天,自己的白馬王子能當街跪倒在她的麵前,不避世人的目光,用了一次比一次還要高的聲音對著她高喊“我愛你”這句愛情魔咒,但是,但是小丫頭Jane似乎已經完全承受不了我這突然暴發的“情感攻勢”,她的小臉緋紅,已經徹底石化當場。
那麼,看來問題多半是出在磕響頭之上了。我又在心中盤算起當時羅大傻所做的所有事情,思來想去那第二奇特的事情,便落在了羅大傻給羅解放磕響頭這一處上,那麼,接著進行第二步實驗?
喊了十多聲沒作用之後,我便將小丫頭晾在邊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尋解迷團之上,這會子功夫根本就沒考慮到小丫頭聽了我的“表白”之後的感受,打了幾聲雷之後,便沒有了後續動作,隻知道握住小丫頭的小手,傻呆呆仍舊跪在當地……
可是,難道我要在這裏給這個小丫頭磕響頭嗎?我正在心裏思考如何順利進行這第二步實驗。
“哎呀!”
我正沉浸在胡思亂想之中時,一陣鑽心的疼痛突然從我的手臂上傳了過來,我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
“鬆嘴,姑奶奶,快點鬆嘴。”
媽媽咪呀,Jane這個小丫頭感情是受不了我剛才的刺激,這會兒反應了過來,於是狠狠地一口咬在我胳膊上。
“你個死羅本臭羅本壞蛋羅本騙子羅本,竟然和本姑娘開這種玩笑,要找死啊!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踢死你……”Jane鬆開緊咬在我左臂的鐵嘴,立刻又像機關槍開了火一樣,對我進行了無情的一輪語言轟炸。
隻是她嘴上說的惡狠狠地,卻並沒有真的要來踢死我。
“死相,看什麼看,信不信我真踢你了。”
Jane作勢欲打,我急忙將我的目光從Jane緋紅的小臉上強行收回。小丫頭已經接近暴走的邊緣,我的另一個想法看來也必須得胎死腹中了,因為剛才我很想說的一句話是:Jane,看在相交一場的麵上,能對著我說上一句“我愛你”嗎?
“精彩!實在精彩,好精彩的當街求愛!”我正在低頭接受小丫頭的再教育時,忽然有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之中,“啪啪啪”,那人一麵說,一麵鼓起了掌。
他媽的,誰這麼討厭,這種關鍵時刻插進來打擾我們?抬頭看了一眼,是熟人。
真是冤家路窄,我麵前不知何時走近了三個半大小子,其中一個長毛我印象頗深,從外形上看來,此人顯然就是那晚在學校操場上帶頭打我的小子。
長毛嘻皮笑臉地打量著我。
“我當這小縣城裏是誰這麼浪漫呢,原來是你們這對小冤家呀。啊嗬,怎麼樣小子,幾時出院了,嘿,這要出院了也不提前給咱哥們幾個打聲招呼,我們哥幾個也好親自去接你呀,啊!哈哈……”
另外的兩個小子也放肆地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小子說道:“劉哥,跟這小子囉嗦什麼,上次他還不承認搶了咱老三的女朋友,這回咱們可是親眼瞧見親耳聽見了,啊!”
另一個跟著說:“劉哥,這種膽敢搶咱兄弟女人的小子就是欠揍,今兒個看來要好好給他再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