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e還在昏迷之中,她被那幾個小子隨意地丟在房內的一張長條凳上,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兩隻手從長條凳的兩側耷拉了下來,一條腿也斜斜地掉在地上。
我剛才受了銀水龍那對狗男女的偷襲,到這會兒才稍稍緩過勁來。
看著Jane昏迷不醒的樣子,我心裏有些發慌。
我嘴巴好幹,肚子也確實有些餓,剛才被銀水龍狂打時,痛得我將肚子裏能吐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
這會子說實在話,我的身體極度虛弱。
別說歇上一個小時。
就是歇上一天,一個星期,甚至於一個月。
我看我也沒什麼希望能打得贏那個比男人還要壯實的男人婆。
這還真TMD是自討苦吃來了。
隻是看那銀水龍還有男人婆看我的眼神,他們是決不會輕而易舉地放過我的,甚至於殺了我也不是沒有可能。
求人不如求已!
現在我也沒指望著會突然有天兵從天而降,前來解救我於危難之中。
我看了眼扔在桌子上的飯菜,也顧不上它是不是已經變餿了,伸手抓過就往嘴裏猛塞,又抓過那大半瓶水來,大口大口地灌進了肚子裏。
體內的脹滿暫時填充了心中原本的恐慌,我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用心地打量起身處的這間小屋,看看能否找到可以逃逸的地方。
難道真要在這裏等上一個小時,然後再被那個男人婆盡情羞辱一番嗎?
決不能!
我看了眼還在昏睡的Jane,先得想辦法把她弄醒才行,我得想辦法讓她先逃出去。
我抬起Jane的頭,右手拇指使勁地掐住她的人中……
忽然,我聽到門口不遠處,那幾個小混混在悄聲地說話。
有個小子很好奇地問了一句:“三哥,你說剛才男人鳳嘴裏說的那藥引子是咋會事呢?聽說還要用到什麼純陰純陽人的鮮血來做藥引子,你說那不會是真的吧?聽起來怪慎人地……”
我聽到牛眼唐三立刻罵道:“TMD,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眾人立刻啞口不言。
稍停了片刻。
“三哥!我們這是何苦呢?”紅毛怪看了看悶頭不語的哥幾個,又四處瞅了瞅,見那兩個狗男女不在附近,於是走近唐三,低聲對著唐三訴起苦來。
“就是呀,三哥,銀水龍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大老遠跑來投靠他,沒撈到什麼好處不說,還動不動就要挨上他一通訓斥,他剛才是不是還想殺你呀,三哥?”黃毛飛機頭趁機也訴起苦來,“他奶奶個癟奶頭,把我們看得比孫子還要孫子,我們這是跑來熱臉貼冷屁股來了。”
山羊胡和耳釘怪也在一旁隨聲附和。
這幾個小混混竟然齊聲討伐起銀水龍來,看起來他們也都很不滿銀水龍今天給他們的待遇。
牛眼唐三臉色陰晴不定,似有滿腹心事,半天不語。
底下幾個小混混見唐三狐疑不決,又壓低了聲音,各述高論起來。
“三哥,我一早就說過,人家肯定瞧不上我們這種不上道的小混混,現在算是看明白了。”
“就是就是,他奶奶個頭,昨晚銀水龍突然放出風聲說有意招攬我們,我看多半都是口是心非,多半都是為了找這個小子出來,拿我們當不要錢的小馬仔使喚而矣。”
“三哥,你到是一心想著快點抓住這小子好給他當拜場子的見麵大禮,可銀水龍他怎麼做的,一句話就打法了咱們不說,還非得擺什麼黑道大哥的譜,嫌我們手段下流,我呸他媽呀,這年頭當流氓就是當流氓了,流氓的手段不下流,我們還當他媽什麼流氓呀,你說銀水龍他裝他媽什麼大掰蒜呀。”
“我看也是,聽道上的前輩們說,九龍一鳳最近有筆大買賣,低下的人手幾乎都被抽調走了,這個老據點裏隻留了生病的銀水龍和他老婆睽鳳照看……”
聽到這話時,牛眼唐三雙眼一瞪,立刻來了精神。
“你說什麼?TMD黃毛,你為什麼不早點說。”牛眼唐三急得一把抓住黃毛的頭發,做勢要打,“……你TMD,聽道上……你聽道上那位前輩說的?”
“噓!三哥你別這麼激動,我聽街上的爛嘴胡說的。”黃毛飛機頭使勁將牛眼唐三的手從自己頭上挪開,有些心疼地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飛機頭,“我花了三百六做的新發型呀,三哥你手也忒重了些。”
牛眼唐三踢了黃毛飛機頭屁股一腳,有些激動地罵道:“滾蛋!你媽的黃毛,知道這個消息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差點讓你把事情全都給擔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