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爾等有何屈冤,還不快快將狀紙呈上堂來。嗚呀呀,展昭何在,給大老爺取那狀紙上來。”
呼!半空中白光一閃,一個俠士打扮的人從空中跳將出來,走上前,一腳踩在雷一後背:“大膽刁民,是告本官麼?狀紙何在?沒有狀紙?砍了!”說著白光又閃,手起劍落,老大一顆腦袋咕轆轆滾落案下。那顆大腦袋還張著嘴巴,猶在哭喊:“包大人,包大人小民冤枉,小民冤枉呀!”
“呔!展昭,爾竟敢私砍人犯,雷二雷三雷四,將展昭給我綁了。”大老爺氣往上湧,胡子一吹三尺長。呃,胡子,胡子呢?胡子……
大老爺下頜上接著便滋滋聲大作,登時,那根根比小指頭還粗的胡須見風就長,一個勁向外猛躥,嗖,嗖嗖嗖!大老爺的胡須變化成了粗大結實的繩索,登時把堂下作亂的展昭以及另外三個人犯捆住:“小的們,給大王我把唐僧師徒押入後堂,上蒸鍋裏全煮了,嘻嘻嘻嘻,吼吼吼吼,哈哈哈哈。”
大老爺忽然又變化作麵目猙獰的青麵獸。大老爺審案的大堂,也成了山大王的如意洞府,山大王現如今正心滿意足地端坐在獸皮寶座之上,一個勁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轟!
突然一聲轟響,天崩地裂,天塌地陷,麵前的一切忽地一下全墜入了無底深淵。
日,我又做夢了。
一間寬大的房間之內,有幾個人正在透過一麵透明的玻璃櫃近距離地觀察著玻璃器皿中的一個人。
“怎麼樣?”有個幹癟的小老頭發問。
旁邊一個一直在用各種儀器對器皿中的人進行掃描的人立刻回答:“腦波仍趨紊亂,心率漸趨平穩,血壓正常。”
“要不犧一切代價將他搶救過來,那怕使用我們最新的科研成果對他進行全麵的基因改造,就是使用細胞克隆術,也得讓他本來應該有的地方給我重新長出來,明白了嗎?”
“放心吧,所長。”
“好!明天會有一個大人物專門來看望他,希望他能最終象個正常人一樣出現在大人物的麵前,所裏的科研經費可全指望著來人的態度了,拜托了,各位。”
“明白!所長!啊,所長……”
“怎麼了?”
“所長!簡直太神奇了,他的腦波信號已經完全恢複正常,而且,而且嚴重損傷的肌體組織,現在也正處在快速地自我修複之中。”
“嗯,沒什麼奇怪的,這應該是孫衛星私自為自己注射的X型病毒血清的作用,但願他又能逃過一劫吧。”
第二天。
一大早,馬大姐就站在一三八科研所的大廳內,逢人便說:“小孫是個好同誌,好人應該有好運!”
“馬大姐,小孫還沒醒呀?”有同事好奇心重,上前打聽。
“都怪我,我不該催小孫進電梯的,可那部做實驗的電梯怎麼就會打開了呢?我怎麼就會跑到那部電梯那裏呢?小孫一個人正站在那裏發呆,若不是我叫他進他還不會進去呢,奇怪了,為什麼我會跑到那裏去了呢?為什麼呢?你說這是為什麼呢?”馬大姐聲音飄乎乎地,似乎一下子能飄上那十八樓。
某同事聽得頭有點大,這馬大姐感情快成了祥林嫂了,見人就是這一套說詞:“唉!馬大姐,別犯愁,所裏這次可是動用上了最最先進的科研成果,小孫同誌但凡還有那怕一口氣在,他想死都死不了,何況隻是一點小小的摔傷而矣。”
“真的嗎?你你你別騙我啊,小孫可是個好同誌,最近更是天天做好事,好人應該有好報的。可是,都摔成那樣了,還能叫小小的摔傷嗎?你不是騙我的吧?”馬大姐愁容滿麵地看著對方。
馬大姐說著便想上前抓住那某同事細細盤問一番,馬大姐作勢欲撲,某同事急躲。
某同事忽而叫道:“噓!大人物到了,聽說他可是專門來找小孫的。”
大廳內人頭攢動,原本有點亂烘烘的場麵立刻靜了下來。
王所長陪著一位中年男人走進來,向下屬們打個手勢,嘩嘩,如潮的掌聲響起。
一盞昏暗的燈,一張簡易的桌,三幅陰睛不明的麵孔。他們都坐在燈光的陰影裏,真相?虛幻?羅本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清晰無比的疼,實實在在的疼,這應該是真實的場景。
“哦。”羅本輕輕地呻吟了一聲,咬得太狠了,舌尖都破了,想用手安撫一下受了委屈的舌頭,卻不能動。
對了,手腳也被他們鎖住了,和那個怪夢裏的場景一樣。怪夢能夠醒來,可現實呢?難道那場夢隻是一場征兆?
一個謝頂的小老頭,一個陰沉的中年男子,一個貌美如花的黑衣女子,另一個人呢?接下來這三個人便要大肆地高談闊論一番,等他們要揮舞起屠刀害我時,那個‘自己’那時候便會出現了吧?
又來這一套花招?煩不煩?沒完沒了了麼?
“你好!”對麵有人說道。
羅本笑了,咧著嘴,很開心地說:“親愛的朋友們,說吧!想要幹什麼?隻是要我協助著做一場小實驗,從我的身上取點腦槳取根肋骨?還是要幫你們去完成一個偉大的任務,一個將拯救全人類,一個將永遠被載入人粗史冊的史無前例的將使整個人類為之瘋狂的任務?最好來點新鮮的說辭吧!又想和我達成什麼契約?又想幫我完成什麼願望?”
小老頭湊過頭來:“小孫,和領導說話怎麼能這麼沒禮貌呢?亂七八糟的你說些什麼胡話呢?醫護科這幫廢物。”小老頭說著站起身來,看樣子想要出去。
中間坐著那位一臉陰沉的中年男子抬手示意小老頭坐下:“沒關係,孫衛星,我很欣賞你的坦誠,你說的不錯,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和你做一筆交易。”
“什麼樣的交易?殺人再救人,還是救人再殺人,這似乎都沒什麼區別,哈哈,隻是我猜想你接下來肯定會說,你們的組織迫切地需要我將自己的生命完全的出賣給你們,或者換一套說辭,我要心甘情願地奉獻出我的生命,甘願成為你們最為忠實的奴仆,然後,我便會得到三次機會,三次了結心願的機會,而你們,便是那唯一可以幫助我一了心願的人。”
陰沉著臉的男人仍舊不急不徐地說:“很好!你果然是我們所需要的人,但是,你隻答對了一半,我的確是要買你的性命,可惜的是,你的命卻也隻夠為你換取到一個未了的心願,聽清楚了,隻有一個,如此而矣,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哦,我的命這麼快便貶值了?難道是擔心一次給我了結心願的機會太多,怕我說出的第一個心願便是要讓你自己了結掉你的性命?你害怕了?”
“你的命隻值那麼多,要知道,你的這幅皮囊實在是差了點,要是你的皮囊也能如你的精神力那般強悍,或許我會考慮多給你加一個心願。”啪,說完話後,中年男子拍了一下巴掌,一直坐在邊上的那個女子走出來。
那個女人嗖地躥至羅本身前,突然揚手,啪,毫不客氣地給了羅本一個巴掌。那女人嘴角帶著輕蔑的微笑:“我可沒心情和你鬥嘴皮子功夫,來吧,先讓我試試你有多少斤量。”
說完,女人在羅本身上隨意地用手輕輕一劃,叭叭叭,幾聲脆響,縛在羅本身上的幾根鋼索竟然就此斷裂開來。
小老頭驚呼了一聲:“主任,這,這樣恐怕不好吧,小孫他身體還剛剛複原。”
“今年的經費漲兩成。”中年男人舉起兩根手指。
“啊!漲…漲兩成……”小老頭尚未反應過來。
“看戲!再囉嗦,到扣兩成。”
“哦!”小老頭緊緊捂住嘴巴,漲兩成,他在心底盤算起來:一年經費一千個億,漲兩成那就是……
“看招!”言罷,女人那條秀美的長腿突地飛起,迎頭向羅本頭上砸落。
哢嚓!羅本順勢向旁邊滾開,女人的腿砸在椅子上,那張椅子也應聲而碎。女人不待羅本起身,小腿一挑,掛在腳上的半邊椅子忽地飛起,直衝滾在一旁的羅本而去。羅本已經退到了牆角邊上,再無退路,眼見椅子劈頭砸來,雙臂橫在麵前,呯!硬生生受了這一擊。
那女人站定在羅本麵前,見到羅本搖搖晃晃勉強站起,呐喊一聲“再來”,又合身欺上前來,拳腳齊揮,劈頭蓋臉地砸向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