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忽地起身,鬼魅一般地欺近丁楊身邊。丁楊還在盯著空中留下的一連串殘影,他想從這連串的殘影中分辨出到底那個才是傻妞的真身,卻不想,猛然覺得自己的後腦哢嚓一聲響,感覺自個的腦袋都要向後仰著做‘低下頭’狀去。
丁楊被打暈了。
傻妞掃了眼山洞,火堆旁那柄帶血的三尖兩刃獵叉孤零零被丟在那裏;傻妞再次低頭,看了眼已經恢複如初的嫩滑小腹,伸手摸了摸,那一抹嫩紅皮肉已經快要恢複如初;再瞅了眼掉落陌生人旁邊的‘輕水流雲劍’,劍刃上有被火烤過的痕跡。幾樣東西比照在一起,傻妞思索了一下,似乎想通了事情原由。
“難道真的是這個陌生人救了我?他說自己是英雄?英雄何時又換了模樣了?他的長像與族中長者們所述半點也不吻合。而且,既然他就是英雄大人,那英雄大人為何不直接施展法術救我,卻偏要不惜破掉我‘輕水流雲劍’上所俯的法力,用如此原始的手法救治我的傷?真是奇怪。”
傻妞自言自語完畢,信手一揮,地上的獵叉突地跳起投入火堆之中,登時火光大盛,稍過片刻,便已經燒成灰燼。
傻妞忽而轉向火堆,閉目養神,嘴中念念有語,少傾,她兩掌忽然仰天上推,嘩!空中竟突地澆下一大股清水,澆在火堆之上,登時白煙四起,火堆熄滅,山洞也一下變得漆黑無比。
漆黑的山洞忽地閃出兩點星火,細看之下,竟是那誤會了丁楊的傻妞,是她的雙眼所發出的光。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寶劍,另隻手一伸一抓,忽地一下,百多十斤重的丁楊直挺挺地彈起身來,傻妞再次信手一甩,丁楊竟然被她輕飄飄倒抗於肩頭之上。傻妞在這黑暗之中似乎視線絲毫不受影響,抗起丁楊之後,她便大踏步向著山洞之外走去。
“締婭娜!是否帶回了神使大人的旨意?”
“締婭娜!見到英雄大人了嗎?”
“締婭娜!你肩膀上扛回來的那個男人,可是你最新俘獲的男寵?長得蠻英俊高大的嘛!”
締婭娜,也就是在丁楊暈死之前最新給她改過稱呼的傻妞,此刻她正被幾個男男女女圍著,眾人都象是在急切地向她打聽情況。
“締婭娜辜負了眾位長者,締婭娜在路經我們族人的一個村落時,突然遇到了蠻獸們的襲擊,村長和族人們為了幫助我擺脫蠻獸們的追擊,他們放棄了逃離的機會,全部戰死了。締婭娜沒用,締婭娜被蠻獸的飛鷹差點捉到,還受了飛鷹騎士的致命一擊。”
“萬能的神使啊!保佑您最忠實的信徒吧!”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長者向天禱告了一聲,正在說話的眾人立刻停下來,也跟著向天做起了禱告。
頭發花白的長者又繼續道:“締婭娜,我可憐的孩子,蠻獸們已經越過了大冰川與黑森林,默拉河畔對岸的村莊已經消失在蠻獸們燃起的戰火之中,這個消息在昨天便已經抵達了,孩子,那麼你最終是怎麼進入英雄的出生地,又是怎麼逃回來的呀?”
“巴伐利亞老人,締婭娜受傷昏迷中好象已經見到了英雄大人,而且,而且英雄大人將我抱進他溫暖的懷裏,迷迷糊糊中,英雄大人似乎還想,還想……”締婭娜醒起在昏迷中英雄大人那隻火熱的手撫摸在自己身上時的感覺,臉竟然少有地羞紅了起來,天呐,如果有那個女人能得到了英雄大人的寵幸,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妙,多麼讓人自豪的事情啊!
巴伐利亞老人,也就是那個頭發花白胡子也花白的長者,他會心地笑了笑,他一眼便看穿了締婭娜未曾說出的半句話,但是旁邊幾個年齡稍小一些的長者可就不這麼想了,英雄大人在他們的心目中,那就是僅次於神使大人的存在,他們現近急切地想要知道一切與英雄大人有關的信息。
有一個毛躁的家夥立刻嚷嚷道:“英雄大人還想怎樣?哎呀我說美麗地締婭娜小姐,你就別賣關子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都?火燒屁股了已經,你就快快說於我們聽聽,英雄大人到底怎麼了。”
“咳!”巴伐利亞老人手中的拐杖輕點了下那個莽撞冒失的家夥。“這麼說,締婭娜你已經見過英雄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