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病?
我眉毛一挑,話說確實如此啊,之前我跟曹崢雖然不常見麵,但這小子在我的印象裏,一直都是紅光滿麵,雖然是給人配陰婚,但本人看起來,並不陰森。
這次見麵就不一樣了,陰氣特別重。
我懷疑,這所謂的“胃病”,沒準兒也跟他最近一段時間中邪有關係啊。
“放心吧,這事兒看著挺麻煩,但我現在有一外掛……”
曹崢看著我:“什麼外掛,你那定人的眼睛?”
我搖頭,同時掏出手機:“老板娘……”
“就那少婦?”
“滾蛋,人家沒結婚呢。”我等曹崢一眼,想了想,說道:“不過說真的啊,以後你再見著老板娘,務必要客客氣氣的,那女的……不是正常人,邪乎著呢。”
“不是,那閻哥你還在她身邊幹?是不是有危險啊?她威脅你?”
“這……這也不能算是全威脅,畢竟最開始我也鬼迷心竅來著。但說真的,她對我其實還不錯,不過這人確實危險,我就提醒你一句,下次老老實實的,別特麼什麼都亂說。”
我說到這,本來以為會嚇唬住曹崢這小子。
結果,他開始是一副懵逼吃驚的表情,但後來,那表情漸漸就變成了怪笑,賤特特的怪笑,湊近我:“閻哥,你該不是看上你們老板娘了吧?”
“滾蛋,我倆類型都不一樣,看上毛線啊,我連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看上毛線啊……哎對了,那屋裏那小丫頭不錯,她我看上了,嘿嘿。”
曹崢幹笑:“哥們兒,人家九八年生的,你九零年,再往前幾個月你就是八零後,別坑人小姑娘行麼?”
“嘶,你小子跟我來勁是吧,胃病是不是?來,你張嘴!灌死你!”
我跟曹崢在那瞎鬧一陣子,開開玩笑,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快到十二點了。
曹崢已經躺沙發一頭打呼嚕了,我呢,也斜靠在沙發的另一頭,望著天,不過眼皮卻越來越沉,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難不成曹崢家啤酒勁兒大?這怎麼跟喝了幾斤白酒似的呢?
人啊,經常會被困意控製,覺來了,什麼事兒都擋不住,必須得睡!
於是,我特麼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當中,我聽到了客廳有點動靜,聽著有點怪,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睛在客廳裏掃了一眼,發現什麼玩意兒都沒有。本來我打算繼續睡的,但下一刻我精神了,媽噠,怎麼什麼都沒有?
曹崢呢?!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這怎麼曹崢都沒了?
而且我做起來在之後,發現之前聽到的古怪聲音更大了,貌似就在餐廳的方向,我下意識的把頭外向餐廳的方向……
謔!
倆人影在餐桌前相擁著呢,月光下我看清了,男的的背影是曹崢那孫子,女的……嗯,不用想也知道是艾韻。
我特麼滿臉黑線啊,這二十多年是白活了,我都沒喬蔓一小姑娘眼尖啊。
這是抵觸來曹崢家裏嗎?這是不太熟的普通朋友嗎?這……這特麼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視我為何物?有你們這樣大半夜爬起來虐狗的嗎,大半夜麼麼噠是草莓味兒的啊?!
我氣啊……
但畢竟是我哥們,我尋思給他個麵子,我悄悄爬起來,一點點湊到臥室那邊兒,我記得喬蔓睡得是這個臥室,我輕輕的將喬蔓臥室門擰開,嗯,到時候就說外麵不良風氣太濃,讓我無法入睡,借你臥室地板一用……喬蔓看我外麵有好戲都不看,顯然會覺得我是個好人,所以並不會多想。
我心裏打著奇葩的算盤,一點點將門打開。
但門打開的瞬間,我特麼差點嚇死……
剛一開門我就看見黑暗中倆鋥亮的大眼睛,從我打開的門縫,盯著我,同時用細小的聲音問我:“葉閻,你幹嘛?”
我趕緊捂嘴,要不就叫出來了。
我推了喬蔓一把,給她使了個眼色,讓這丫頭進去,然後我也跟了進去,趕緊關門,順手開燈。
開燈後我鬆了口氣,喬蔓還是喬蔓,就是特精神,顯然沒睡著。
“我去,小姑奶奶你嚇死我了……你幹嘛呢,你這大半夜不睡覺?”我一邊拍胸口,一邊看喬蔓。
這丫頭往床邊一坐:“睡不著呀,我認床……哦對了,你又幹嘛,大半夜的你偷偷開我門幹嘛?你是變態嗎?信不信回去我告訴果兒?”
說著,這丫頭還瞪我。
我滿臉黑線:“別果兒果兒的行麼,那就是一半大丫頭,我跟你說,我最多當她是我幹閨女看待,你明白麼?嗯?!”
喬蔓滿臉黑線,給我補了一句:“……果然是變態,咦,好惡心。”
“行了行了,別黑我了……跟你說吧,為什麼,因為門外有倆午夜虐狗的真丶變態!我受不了他倆,所以我想著找個地方躲躲,就選你這了,那個我在地上躺一晚上就行。”我一邊兒說,一邊指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