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所有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曆,小的時候,夢境中的自己總能夠知道,自己其實在做夢,但隨著年級的增長,就越來越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但我是個例外,一直到今天,我八成以上的夢,都能夠判斷出是現實還是夢境。
可是今天不行,我決然,真的被自己的夢境騙了。
我看著老板娘被剝了一半兒的皮,我激動的一把推開身邊的紅衣女孩,衝著那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就衝了過去,一邊衝,我一邊喊道:“蘭姐!你……你還活著嗎?你這混蛋是什麼東西啊?!”
就在我快要衝到那人麵前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衝擊力,迎麵而來,我整個身子被反彈回來。
我一屁股做到了地上,那人卻一點點轉過身,露出那張滿是皺紋的蒼老臉孔,他微微皺眉,眼神陰鬱,但嘴角卻流露出與眼神、表情完全不服的冷笑:“夢にようこそ……”
臥槽?日語?
當時我一愣,不過,仔細一聽,我聽懂了,這句日語貌似是“歡迎來到夢裏”的意思……嗯,別問我為什麼英語差的一逼,但卻能聽懂部分日語,別問……
但聽到這話的時候,我一愣,夢裏……臥槽,對啊,我腦袋嗡的一下,睡覺之前的事兒,一下子全想起來了。我特麼回家睡覺了,怎麼可能大半夜到那小黃樓呢,這就是一夢啊。
我站了起來,看著那老頭,右看看那小女孩,順便看看老板娘:“無聊不的?夢裏的東西也得敬業點是不是?你這都直接說出來了,我還能有代入感嗎……不過你倆剛才真就嚇我一跳,反正是做夢,你倆完了……”
我咬咬牙,捏捏拳頭,衝著那老頭就走過去了。
沒錯兒,我要打人,今天我就特有暴力傾向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夢裏的BOSS還挺橫,當時又來了個跟之前衝擊波一樣的技能,總之,我莫名其妙的就被彈開了,我這下更不服了。在我的夢裏,還跟我來勁?簡直是不想活了啊。
我正要爬起來拚命呢,卻感覺自己身後爬上了什麼東西。
我轉頭看了一眼,當時嚇我一跳,是那沒皮的小姑娘,這時候她整個人趴在我配上,伸出惡臭的舌頭舔著我的臉,對我說:“別……過去……靜靜的看著……”
“我看你大爺!”我一個過肩摔就給那女孩摔倒在地。
結果就是這時,本來在那擺造型的長得挺老的中年人突然好像怒了,大罵一句八嘎,然後回手抽出刀到來,一刀將倒吊著的老板娘從腰部斬成了兩段!嘩啦一下,腸子什麼的全淌出來了,我當時差點吐了。
我這是內心多陰暗,跟老板娘多大仇啊,我能做這夢?
而且太惡心了,我受不了,幹嘔了兩聲。
就在我幹嘔的時候,那挺老的中年人突然舉刀衝我看過來,我嚇一跳,本能的閃開,但仔細一想,夢裏我閃毛線啊。
就因為這個想法,我動作慢了一點。
大腿被這老東西的刀蹭了一下,當時特疼,我呲牙咧嘴的哼哼了一聲,然後眼睛就睜開了:“哎我疼……疼……哎?醒了?我去,這夢做的……真是惡心死我了。”
沒錯兒,一睜眼,我就看到我家天花板了。
果然是個夢,我打了個哈欠,這會兒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想起來。於是,我閉上雙眼,準備繼續睡,可就在我翻身的時候,突然覺得大腿一痛……痛?
我眉毛一挑,不僅痛,而且還是很痛!!
我當時撐著沙發就坐起來了,我這才發現,我身上的毛巾被被血然後了大片。我嚇一跳啊,這……這特麼難道是我一男的來大姨媽了?
不對勁兒,我腿疼,還有血,難道……
我一把掀開毛巾被,嚇壞了,我的腿上,一道刀口是那麼清晰!血跟不要錢似的流啊!
當時我腦袋嗡的一下,怎麼回事兒?我這腿上為什麼會出現一道平平整整的刀口?有人看我,誰在我睡覺的時候砍我?不對!是夢裏,我剛剛夢裏挨了一刀,難道是……
我這心快跳到嗓子眼裏了,這怎麼可能呢,明明是做夢。
“仇樂,仇樂!樂爺!!”我大喊了三聲。
仇樂這才從閉目打坐中緩緩睜開眼,轉頭看我:“大師?你……嗯?你的腿?”
他疑惑的看著我腿上的傷口。
“還愣著幹毛線啊,給……給我拿藥箱啊,一會兒流血流死了!”我特麼欲哭無淚。
然後就見仇樂一個瞬移,下一刻,回到沙發旁邊,手上已經拿了我們家的急救箱,我趕緊拿紗布和止血藥,給自己簡單的包紮,又有仇樂這妖怪在我身邊,用了點什麼妖法,控製住我的傷勢,我感覺自己也沒頭暈,大腿貌似也可以動,應該是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