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大橋,沈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再加上楊工的退讓,總算把張凱母親勸好了。並開車跟在張凱母親車後,把她送回家。
到了張凱家小區門,說完告別的話,沈浩正要上車,張凱父親卻拎著一個大號手電,從小區門口的暗影處走出來,陰著臉到了沈浩麵前。
沈浩和張凱母親見狀,都是一愣,張凱母親忙走上前說,“金橋,你怎麼在這?”
“我等你啊。”張凱父親眼一瞪,“你行啊,我讓你幫我辦點事,你居然把電話都關了,還和他一起回來。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想弄假成真,趁這個機會把我和兒子都扔了,和你的老情人一起逍遙快活,順便還勾搭個小的。”
張凱父親指指張凱母親,又指指沈浩。
“金橋,你胡說什麼,沈浩是送好心送我回家的。你不要亂說,有話咱們回去說。”張凱母親忙拉自己的丈夫,又對沈浩說:“沈老師,你別和他一般見識,謝謝你,趕緊走吧。”
沈浩看張凱父親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又莫名被他潑了汙水,心裏頓時升騰起一股火,這小子靠自己老婆贏取項目,現在還有理了。
沈浩正要張口反擊,張凱母親又拽著自己愛人,喊了一聲,“沈老師,你快走吧。”
沈浩瞅瞅張凱父親,一咬牙,把心裏的邪火壓下去。轉身上車,一條腿剛踏進車裏,又聽到張凱父親在身後喊,“有種你別走,還老師呢,他媽的,就是個混混,我告訴你,明天我就要到市裏告你們,還有那個楊工,我都要告,你們沒一個好東西,借著項目的名義不幹人事。”
“張金橋,你瘋了吧。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張凱母親也急了。
“他們敢做,我為什麼不敢說。”張凱父親大聲喊道。
從小區裏邊走出幾個人,站在不遠處饒有興趣地看著。
“張金橋,你要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們就別過了。”張凱母親也急了。
“別過就別過,但離婚咱兩的事也得掰扯清楚。”張凱父親一把推開拽著他的張凱母親,他正要繼續發飆,手腕突然被人拽住了,沈浩站在他麵前。
“你要幹嘛?”張凱父親掙紮幾下,沒有掙脫。
“和我去個地方。”沈浩冷冷道。
“我不去,要去就去市裏,我要告你和楊雲濤。”挨著近了,張凱父親一張嘴,一股酒氣撲麵而來,嗆得沈浩直想咳嗽。
這小子喝酒了,怪不得和瘋了一樣,上次在凱悅酒店,他就是因為喝酒失態,這種人酒風不好。
“不去也得去。你不是想告我嗎,我現在就帶你告我。”沈浩二話不說,拽著張凱父親就向自己車走。
張凱父親掙脫不了,正要喊,沈浩一把捂住他的嘴,拖著他到了車前。
圍觀的人剛要上前,沈浩冷著臉道,“這是我們的家事,和你們沒關係。”
幾個圍觀者互相看看,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小事,何況沈浩滿臉都是殺氣,圍觀者都訕訕退到一邊。
“沈老師,你要幹嘛去?”張凱母親驚慌地上前問。
沈浩一笑,“王姐,我就是和他談談,你回去吧,不會有事的,張凱還在家呢。”
張凱母親愣愣。
沈浩又笑笑,“你不相信我?”
張凱母親點點頭。
沈浩轉身一推,把張凱父親推進車裏,隨即自己也上了車,把車門重重一關。
“姓沈的,你要幹嘛,我告訴你,你是在劫持我,我要報警讓你坐牢。”張凱父親吼道。
沈浩看看他,“張經理,你不是想要南郊村的項目嗎?”
“對,怎麼了?”張凱父親瞪著眼道。
“項目的事楊工說了算,我現在帶你去見楊工,你當麵和他說,是個男人就別拿自己老婆當槍使,你是男人嗎?你敢嗎?”沈浩直視著張凱父親,逼問道。
張凱父親腦袋一仰,“有什麼不敢的,我正想找他算賬呢。”
“好。夠爺們。”沈浩朝張凱父親豎了一下大拇指。隨機發動了車子。
張凱父親嘴裏雖然嘟嘟囔囔,但不再掙紮。
沈浩一踩油門,車子飛速駛離小區,很快車後的人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沈浩故意把車窗打開,冰冷的夜風隨著急速的車速湧進車內。
張凱父親凍得瑟瑟發抖,裹緊衣服,伸手要把車窗搖起。
沈浩厲喝一聲,“別關窗。”
“幹嘛,你要凍死我。”張凱父親下意識地手往回一收。
“你需要清醒一下,解解酒氣,見了楊工才能說清楚。”沈浩冷冷道。
“我很清醒。”張凱父親剛要再反駁,一抬眼,正好與沈浩的目光相碰,沈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比湧進的夜風還冰冷。
張凱父親身體往後一縮,又裹裹衣服,萎縮在座位上不再說話。
沈浩體內的體能能量還沒有耗盡,再與他心裏的怒火交織在一起,在身體內激蕩湧動,使他感受不到夜風的寒冷,隻有滿腔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