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萬萬沒想到,自己好意提醒方君儒,卻被方君儒轉身在沈區長那告了一狀,而且方君儒還打來電話把自己一頓噴,真是好心沒報好。
想方君儒這一樣一直順風順水的富二代就應該讓他摔點跟頭,沈浩回了小車隊,往床上一倒,決定不再管方君儒的事,就這樣逍遙地過一天。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午的時間眨眼就過了一大半,沒有人出車,沈浩就坐在旁邊看其他幾個司機摔撲克。
到了下班時間,沈浩伸個懶腰,哼著歌出了門,剛上自己的車,準備去紅房子接趙樂梅,手機響了,又是什麼事?
沈浩無奈地嘀咕一句,從包裏把手機掏出來,一看是柳眉的電話,沈浩心裏一激靈,趕忙把電話接起來。
“柳眉,有事嗎?”
“沈浩,方君儒好像出事了?”柳眉的聲音很急促。
“方君儒出事了!“沈浩心裏一咯噔,“你怎麼知道?”
“方君儒約我五點半在咖啡廳見麵,我已經等他半個小時了,他還沒來,我打他手機,一直占線,我心裏慌得不行,總覺得他出事了。”柳眉急道。
“你在哪個咖啡廳。”沈浩忙問。
“凱越酒店的緣夢咖啡廳。”
“柳眉,你別著急,我現在就過去。”沈浩立刻把電話丟掉,趕緊開車趕往緣夢咖啡廳。
到了凱越酒店,沈浩急匆匆進了緣夢咖啡廳,看到柳眉正坐在靠裏的一個位置向他招手。
沈浩三步並作兩步到了桌前。
“柳眉,你還沒有打通方君儒的電話嗎?”
“沒有。”柳眉搖搖頭,“我給他辦公室打了個電話,他的秘書說,五點的時候方君儒就從公司出來了。”
“就他一個人?”沈浩問。
“帶了一個司機,還有一個保鏢,那個保鏢是南旗公司的保安隊長,散打運動員出身,很能打。”柳眉應道。
方君儒帶了保鏢,那就說明他還是有了準備。
“他的秘書說他去哪了嗎?”
“沒有,方君儒有個習慣,出門辦私事從來不和秘書說,秘書也不敢問。”柳眉看著沈浩,“我估計他就是來我和我見麵的,四點多的時候,他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們說好五點半見麵,再談一下明玉股權收購的事,可現在都六點了,他還沒來。想起你昨晚和我說的事,我心裏實在有點慌,才急忙給你打電話。沈浩,方君儒不會出事吧?”
柳眉越說越著急,臉上陰雲密布。
“柳眉,你別著急,方君儒畢竟是南旗公司的老總,不會有事的。”沈浩如此勸慰柳眉,但自己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田雲生下手可真夠快,昨天寄的威脅信,今天就動手了。
“沈浩,要不我們報警吧。我怕萬一出事,方君儒生命會有危險。”柳眉說著,拿起手機。
沈浩立刻一把按住她,看看四周,低聲道,“柳眉,不能報警,一來方君儒隻消失了一個小時,根本不夠報警的時間,二來方君儒的身份不同,如果報警,這事傳揚開來,南旗公司,包括市裏邊都會有影響。我敢保證,方君儒就算真遇到危險,他的命也不會丟。”
“你敢保證?”柳眉立刻盯著沈浩看,“沈浩,你知道是誰下的手?”
柳眉的目光像刀,沈浩避都避不開,沈浩頓頓,“我隻能推測,不是馬振宇就是田雲生,目的應該不是為要方君儒的命,隻是想要南郊村的項目。”
柳眉的目光和緩下來,朝沈浩笑笑,說聲對不起。
沈浩也笑笑,“沒關係,咱們之間不用說這些。”
柳眉嗯一聲,“沈浩,你的推斷昨天和我說了,我也如實告訴了方君儒,可他的態度不是很相信。沒想到今天就出事了。”
“他不相信,我可以理解。”沈浩淡淡道。
“那下邊怎麼辦,我們就在這一直等著嗎?”柳眉征求沈浩的意見。
沈浩讓柳眉再打一遍方君儒的電話。
柳眉立刻給方君儒打過去,還是不在服務區,柳眉又給方君儒辦公室打了電話,依然是秘書接的,結果很失望,方君儒沒回公司。
放下電話,柳眉更焦急,一伸手抓住沈浩的手,“沈浩,因為我的原因,方君儒對你的態度是不太好。可是現在無論如何,還是希望你能幫幫他,如果他出了事,明玉的股權收購也就遇到麻煩了。我知道你和田雲生的關係不錯,你問問田雲生,方君儒是不是在他那?“
柳眉的手冰涼,沈浩隻感到一股股焦慮順著柳眉的手傳遞到自己心裏,柳眉為方君儒的安危如此擔憂,難道僅僅是為了明玉的股權嗎?是不是還有情感的因素在裏邊?
一種說不出酸感襲上心頭,沈浩不禁咬咬牙。
“沈浩,我求你了。”柳眉樣子充滿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