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救災隊合聚在一起,從安置點趕往葫蘆牙,路上道路難行,眾人的激情很快就被惡劣的環境磨滅。南旗救災隊還有人暈倒。
沈浩、王排長眾人趕到暈倒地點,一看是倒地的是張金生,南旗公司的圍在他身邊不知所錯。
王排長忙招呼眾人把張金生抬到路邊。
“他是太疲倦了,又輕微中暑。”王排長邊說邊給張金生做緊急救護。
王排長動作很熟練,一會兒張金生睜開眼。
“誰有中暑藥?”王排長又問。
“我有。”柳眉應聲到了近前,打開自己的背包,從裏邊取出一個密封袋,將兩粒藥親手給張金生喂下。
“張經理,還能堅持嗎?”王排長輕聲問,“如果不行,就讓人送你回去。”
張金生喘了兩口氣,往四周掃一圈,目光在柳眉和沈浩臉上停留幾秒,“沒事,輕傷不下火線,我能堅持。”
沈浩聽完,心裏道,張金生總算說句硬氣話,雖然這話說得很勉強,但也夠難為他了。
眾人休息一會兒,隊伍重新出發,張金生往起一站,沒走兩步,一屁股又坐下了。
袁總皺皺眉,嘟囔道,“南旗公司怎麼派這麼一個人來,這不是給大家添麻煩嗎?”
沈浩瞅他一眼沒說話,到了張金生麵前,“張經理,我背你。”
“沈浩,這怎麼好意思,你也挺辛苦的。”張金生為難道。
“沒關係,這是我欠你的。”沈浩一笑。
小張跑過來,主動把沈浩的行囊接過去。
沈浩一彎腰,背向張金生。
張金生猶豫片刻,上了沈浩的背。
沈浩背起張金生往前走,別說,這家夥腰杆不硬,但身體還挺沉,沈浩盡管體內有體能能量,在泥濘的路上行走,也有些吃力。
“沈浩,出發前,我不該向你抱怨,對不住。你別往心裏去。”張金生在沈浩耳邊輕聲道。
沈浩笑笑,“我沒往心裏去,現在你需要休息,最好少說話。”
張金生嗯一聲不再說話。
沈浩腦海裏卻是翻雲覆雨,張金生也不容易,為了在南旗公司混口飯吃,明明心裏不願意去葫蘆牙,還得硬著頭皮去,再想想自己和張凱母親的關係,
沈浩突然這個男人其實活得挺可憐。
張金生的暈倒對整個隊伍的士氣造成了更不利的影響,重新上路,整個隊伍都是一片沉默。
突然有人在前邊唱起歌,歌曲激慷高昂。沈浩一聽,是柳眉的聲音。
隨即王排長也跟著唱起來。
很快歌聲在隊伍中彌漫,更多人跟著同唱,隨著歌聲,大家都抬起頭,一掃前邊的陰霾,邁步向著葫蘆牙進發。
沈浩的心也被這歌聲點燃,盡管他五音不全,唱歌就跑調,但是也情不自禁融入到歌聲中。
葫蘆牙終於到了,眾人看著插在堤壩上的一麵麵紅旗,忍不住一起歡呼,有人還把背上的行囊直接扔向天空。
沈浩笑了,身後的張金生也笑了,“哎呦我的媽呀,終於到了。”
到了葫蘆牙,在王排長的指揮下,眾人開始迅速搭帳篷紮營。
紮營處在距離堤壩不遠的一塊高地,由於高地麵積不大,護堤人多,分給三支救災隊的紮營麵積非常有限,所有帳篷一個挨著一個擠在一起。
安頓好紮營的事項,王排長帶著沈浩眾人見了葫蘆牙護堤處的負責人,也是一名武警,是王排長的上級。
彼此做完介紹,雙方很熱情的互相握握手,對方說三支救災隊的情況,沈區長已經事先告訴他了,希望大家齊心協力一起保護堤壩安全。
這三三支救災隊統一由王排長指揮。
沈浩眾人沒有意見,完全同意。
王排長帶著沈浩眾人沿著堤壩介紹了目前的實際情況。
葫蘆牙狀如一個葫蘆,最重要的的位置就是中間葫蘆腰,腰間設有一個閘口,平時能起到調節水位的作用,如果一旦洪水衝破閘口就會直接傾瀉到下遊江城,所以必須保證閘口安全。
沈浩眾人邊聽邊看周邊的地勢,王排長說的一點都不錯,整個葫蘆牙像是兩個連在一起的圓湖,中間被一個堤壩相連,堤壩中間是閘口,閘口東側是劉家村方向,圓湖中的水位明顯高於西側水位。
西側就是江城方向。
“你們看。”王排長往西邊一指,“前邊幾乎是一馬平川,如果洪水衝過閘口,可以毫無阻攔地直衝江城市區。”
“王排長,我記得前邊還有一個堤壩,就是為了防止出現這種現象。”袁總說道。
“對,前邊是還有一個堤壩,但是它的蓄洪能力有限,根據天氣預報顯示,今年的暴雨是百年不遇的大暴雨,如果衝破葫蘆牙的洪水和下遊的洪水彙聚在一起,下遊的堤壩根本無法抗擊這麼強大的衝擊力,前天晚上的暴雨已經差點造成險像。”王排長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