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一把把張凱母親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張凱母親沒有防備，差點摔倒沈浩懷裏，正要嗔怪。
沈浩一笑，自己起身進了廚房。
張凱母親更加疑惑，忙問沈浩要幹嘛？
沈浩沒答話，很快拎著買好的飯菜和酒，從廚房出來。
張凱母親看看桌上的東西，再看看沈浩，“你這是？”
沈浩笑笑，“為你慶賀。”
“慶賀？”張凱母親似明白非明白。
剛要問，沈浩已經把酒倒好，端起杯，“先喝一杯。”
張凱母親看看酒杯，沒接，“想把我灌醉欺負我？”
沈浩笑著搖搖頭，“欺負你還用灌醉嗎？”
張凱母親也笑了，嗔怪一聲壞蛋，接過酒杯。
兩人一碰杯，把酒喝了。
沈浩放下酒杯，“亞茹，本來我對你當辦公室主任心裏還有點打鼓。”
“我知道你就會這麼想，覺得我靠你就是為當這個主任。小心眼。”張凱母親撇撇嘴。
沈浩沒生氣，接著笑道，“不過今天我想明白了，這個辦公室主任是你該得的。”
“就因為我偷偷和你好？那我成什麼人了。”張凱母親又是撇撇嘴。
沈浩搖搖頭，指指張凱母親的手。
張凱母親也看看自己的手。
手上的創可貼在燈光下異常明顯。
沈浩輕歎一聲，“一個曾經優秀的設計師，現在成了一個庫管，而且幹得很不錯，這真的不容易。”
沈浩的話很輕，張凱母親的眼圈紅了，哽咽兩聲。
“怎麼了？”沈浩忙問。
張凱母親抹抹眼睛，“總算聽到你一句貼心話。”
沈浩心頭也有點潮濕，順手從包裏拿出濕巾紙遞給張凱母親。
張凱母親沒接，直接給自己倒杯酒，“有你這句話，我心裏舒坦多了。”
說完張凱母親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好了，還有什麼話一起說出來吧，是好是壞我都接著。”
看著張凱母親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沈浩忍不住笑了，輕聲道，“閉上眼睛。”
“幹嘛，想耍流氓。”張凱母親嗔問。
見沈浩很肯定地點點頭。
張凱母親隻得把眼睛閉上。
沈浩從包裏取出任命決定，輕輕放在張凱母親手上，
“睜開吧。”
張凱母親立刻把眼睛睜開，一看，手裏放著一張紙，紙是折疊的，看不到裏邊的內容。
但從背麵露出的痕跡可以準確判斷出這是份文件。
“這是什麼？”張凱母親還是忍不住問。
沈浩一笑，示意她自己打開看。
張凱母親嗯一聲，輕輕把紙打開。
沈浩點支煙，悠然抽著看著她。
張凱母親把文件打開，看了一遍，半天沒說話。
沈浩有點疑惑，這和自己預想的反應不一樣。
立刻輕聲說，“這是任命決定。”
“我知道。”張凱母親淡淡道。
“那你怎麼不高興？”沈浩追問。
張凱母親沒說話，眼淚卻從眼角滑落。
沈浩趕緊又把濕巾紙遞給她，“亞茹，你怎麼哭了？”
“我高興。”張凱母親蹦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