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鬥篷下的身影對弩矢射失的發出了失望的感歎,“要不是規定的太明確,這支特意為你準備的短矢怎麼也會體現出一些創造它的價值的……哼,我也真的是有些太手軟了……”
聽著對方說話時的那種令自己感覺有些熟悉的聲音,陳杉的心被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鬥篷影陰下露出的嘴角誇張地向上翹起,露出陰邪地笑容與有些過分白芷的肌膚。
陳杉悵然地歎息一聲,右手將錢袋直接往地上一撂,沉重的錢袋頓時使地麵上短矢失去了蹤影,並發出了一連串但又短暫的嘩啦聲響,左手則已經按在了神域的柄端,對著站在麵前令自己曾有那麼片刻不安的身影,開口說道:“兜兜兒,沒想到你居然會從林海追到這裏來。不過,你的是否能夠幫助你完成這個失敗係數很大的任務嗎?”
“當然不能。”
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也就沒必要在掩飾什麼了,兜兜兒回應的同時也將兜帽放了下來,露出他那足以與彤翔海相媲美的俊美麵龐。
精靈?納蘭欣怡吃驚地端詳著這個意料之外的對手,而在記憶裏,兜兜兒這個曾經從陳杉嘴中談起過的名字也逐漸在腦海中變的清晰了起來,同時,這個名字所擁有的另外一個綽號立刻在眼前閃現。
“你是我所遇到的最好運的一個家夥,不說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人物,就連林海的瑰寶居然也成為了你的寵物,還有……算了,說多少都是多餘的,就憑你所擁有的一切,我決然是沒有下手機會的,即便有機會下手,其結果也是重溫林海的厄運。”兜兜兒將短劍撩起到胸口,用手指輕輕地彈擊著,力輕的沒有一絲的聲響,而雙目則一直與陳杉相對視著。
對於外界來說,玲瓏是陳杉身邊的第一跟班,對寂夜,艾根則做的相當保密,當初與陳杉直接接觸的禦盾成員在離開返生神殿之後,都對寂夜的存在不提一字。除了極個別的人知道或意識到之外,弗若塞斯獸對一部分知道它的玩家來說隻是生存在達牧灰林地深處的一種強大的魔獸而已。搞的現在的兜兜兒壓根就不知道寂夜的存在。
“既然是這樣,你還是一意要繼續針對我的這個任務。”陳杉有些不理解這個對事理明白的不能再明白的精靈為什麼依舊會如此地一意孤行。
“這可與任務無關,即便沒有這個任務,我也會糾纏你,永遠地糾纏你。”
憤恨的話語從一個精靈的口中道出,另站在一邊旁聽的納蘭欣怡感到十分的詫異。
“你的確是一個記仇的人。”
“知道就好。”
“不過,你有複仇的能力嗎?”
“這個問題,我在剛才就已經回答過了的……不過,我從未說過為了複仇就要憑一己之力。眼下,就是對付你的最佳時機,沒有林海守護獸、沒有你的那些夥伴……當然,”精靈的話語略微停頓了片刻,雙目如同觀賞一件展覽品一般地對著納蘭欣怡上下掃視了一番之後,繼續說道:“對於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我可不是一個喜好辣手摧花的人。”
“是啊!要是沒有這樣的機會,想必你一定會在影陰中生存一輩子,直到再遇到一次像樣的機會。”陳杉露出淡然地笑容。
“你……的話什麼意思?難道,”兜兜兒突然感覺到自己已經踩入了一個還不算危險的陷阱之中,心存餘悸地偷眼望了望陳杉的身後依就空寂的街道,確認並沒有任何絲毫意味著危險的預兆出現,才回過神來對著陳杉壓低了聲音質問著,“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在你動手的前一刻,我還曾擔心過是否有人會來完成艾根的這個任務。”神域已經被緩緩地從劍鞘衝抽了出來,陳杉冷峻地跨前一步,“而從現在開始,就隻是完成某人的夙願而已。招呼你的同伴們出來吧!我還是很忙的,不想在這個地方耽擱地太久。”
話已挑明,感覺自己給玩弄的兜兜兒自知已經沒有什麼必要再去收斂隱藏什麼,來給眼前的這個家夥更多驚喜的必要。便將原本敲擊著短劍的手隨即高高地揮起。
兩個身影再次由街角處走了出來,比精靈高大的身軀分列在其身後的兩側。
“原本是五個人的,不過,有兩個家夥一直都沒有露麵,搞的現在隻好將就著用三個人來對付你好了。這樣……您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好介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