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公治凡靈極度平靜地回應著威脅,扭頭端詳了一眼握在手中散發著陣陣寒氣的刀芒,轉向須藤樟的麵龐上露出了笑容:“不過,也得你有時間才可以。”
伴隨著話音的消散,公治凡靈已經手起刀落,一柄彎刀直接從須藤樟的胸前劃過,另一柄隨後跟到,在對方的胸前劃出了一個十字。第二柄彎刀並沒有離開須藤樟的身體,而是入肉三分地留在了他的身上,在公治凡靈鬆開刀柄片刻之後,砰然破碎,散落開的星屑下,從傷口中流淌出來的血液立刻轉變成了湛藍色的冰片,形成了一個冰製的十字。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片林地,須藤樟的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無力做出實質性反擊的他僅剩下語言殺傷這一種方式。
“公治,我……”
須藤樟的痛呼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順帶著充滿謾罵與詛咒的話語一起被公治凡靈用彎刀在他的脖子上一劃,就直接被消音了。刀刃被遺留在割破的氣管上,頸動脈的血液直接沿著刀刃淌入,使須藤樟的臉龐漲的通紅。他想抬手去奪以被公治凡靈鬆開卻遺留在自己脖子上的彎刀,不過,公治凡靈卻異常快速地將兩柄匕首分別從左右兩側刺穿了他的手臂,直插入腰肋,並毫不停歇地另將兩柄長劍透過他的雙腳直插入地麵。
破碎,由上至下,先後五處的破碎立即造就了五片新結晶。鬥氣的光芒先於星屑的擴散而消失,此時的須藤樟已經動彈不得,也不需要自己再費力支撐他那搖搖欲墜的身軀,不過,每一次傷害所造就的疼痛與隨後而至的寒冷使得他的雙眼猛然圓睜。須藤樟的一切感情都隻能靠這雙眼睛來表達,而他的雙眼早就被憤怒所充滿。
“你不需要說話。”公治凡靈與猛然間睜開雙眼的須藤樟對視著,問道:“想要知道我接下來還要做些什麼嗎?”
這次是當著須藤樟的麵,公治凡靈再次在雙手各幻化出了一柄彎刀,與先前劈出結晶十字相同樣式的彎刀。
“這就是我的能力。首先,我要更正一下有可能存在的誤區,我並不是一名法師,”公治凡靈抬起右手,將湛藍色的彎刀在須藤樟的眼前晃了晃,彎刀的周身所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氣不斷地拂過須藤樟與公治凡靈裸露在外的皮膚,侵襲入骨,“你看到的並不是法師類似聚能類的魔法範疇。我的本職是一名魔戰士,而且還是極少有人樂於涉足的水係魔戰。一次意外,使我發現自己擁有可以隨心所欲地在雙手創造出各式各樣的冰製物品的能力……當然,武器是我最擅長的創造種類。”
公治凡靈稍微後退了一步,然後當著須藤樟的麵翻轉手腕比劃除了一套幹淨利落的雙手刀花,然後繼續說道:“不過,這些漂亮的武器雖然擁有足夠堅固的質地,但還是有一些無法彌補的缺陷。首先,我創造的冰刃……我非常喜歡這樣稱呼它們……是其他人不能隨便使用的,更準確的說,應當是無法使用,因為少有能夠忍受它們所散發出來的極度寒氣的人存在。再者就是,每一件冰刃在脫離我的雙手極短時間之後就會破碎,能保持形體時間也就是幾秒鍾而已,長短區別在於我所創造它們的形體大小,越大的,保持的時間越短。”
“除了這些缺陷,我的冰武器絕對可以堪稱完美。雖然它們會破碎,不過,那並不代表著結束,想必須藤君您已經切身體驗到了。”講解一番之後,公治凡靈直接將兩柄彎刀各自挑選了須藤樟的一條大腿,從正麵插入,然後雙手離開刀柄。
疼痛是劇烈,不過,已經無法發出聲音的須藤樟並沒有表現出多麼劇烈的反應。
彎刀破碎,湛藍色的結晶體覆蓋在了新出現的傷口上。
“冰武器破碎之後散落的冰屑會與血液融合,形成可以保持低溫的結晶體。而這種結晶體除了可以給傷口止血之外,還可以阻斷傷口與你的大腦疼覺神經之間的聯係,就是可以鎮痛。這也就是為什麼你現在被我整成這樣還沒有達到係統認定達到返生條件的唯一原因。”
公治凡靈邊說邊不停歇地再次在雙手中幻化出彎刀,“我曾經用一隻山貓做過試驗,用結晶體徹底地包裹住它的軀體,然後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也沒有融化的跡象,想必在雪林鎮的周邊地域,應當不存在可以使冰結晶融化的氣候條件吧!最重要的是我下麵要告訴你的,透過透明的結晶,我可以確切地看到山貓的眼眸會時不時輕微地動上兩下,因為,它還活著,被冰封的山貓並沒有被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