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天使戰鬥的開始 第五十四章 毀滅後的晨光——終（四）
一陣怒意油然而升。因為我知道，此刻的狀況正是這個人挑起的。現在發生的一切原來都是他——勞?魯?克魯茲導演的。
勞發射光束來複槍，貫穿了Knight左手拿的重突擊機槍。我立刻甩掉突擊機槍以免造成連續引爆，一麵在後退同時抽出腰間的光束刀。勞也揮動著光劍追來。
“雷歐納德，你生氣了麼？人類根本就是個不該存在的東西！你為它們生氣！？”勞不屑道。
“你說的都是什麼話！什麼叫人類就是個不該存在的東西！？”我怒道。
這一聲回吼，讓我瞬間暫止了退勢。勞突然加速靠近了我，Providence（神意）的光束劍隨即斬斷了Knight右手拿的重突擊機槍，我又隻得放開它，抽出光束步槍回擊。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任誰都會像我這樣吧！？”勞冷冷道。
“唔……！你是什麼意思？”聽了勞的話我愣了下。
勞忽然後退，取而代之的那些不定方位的隨機數射擊，直追Knight而來。
“人類根本就是罪惡的源泉！”勞道。
“那根本是……！”我接口道。
“根本是我自己的想法，你是想這麼說吧！？”勞插口道。
我在火線中穿梭，同時發射出飛彈與光束。
勞得意的高聲叫道：“根本沒有什麼誤會，像人類罪惡這樣的存在根本不能容許！像你、我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我們根本不必要為那些人類服務。”
我因為勞的強詞奪理，微微扭曲了表情。
或許真是如此，無能者永遠會妒嫉有能的人。但是勞是無能的人嚒？答案是肯定的，不是，但是他為什麼會由這樣嚴重的厭世情緒呢……
“勞，力量並不是我所有的一切！你也是一樣。”我應聲道。
“看來你還是執迷不悟，那麼就不要怪我了！”勞的聲音有些發怒了，似乎是因為我的不配合吧。但是，就算他真的發怒了，我也不可能改變注意的。還沒等我思考完，勞就再次發動了攻擊，四麵八方的光束再次在我身邊閃現。
“執迷不悟的是你！既然你咄咄逼人，那麼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我強硬了態度，操縱機身貼近了Providence。
………………
克洛德?布埃爾（舊三小強之一）此刻正操縱強奪高達。機體的電量已經所剩無幾，駕駛艙的警告聲也響了好久。γ古菲夫坦劑（不知道是不是叫這個，查的資料裏就是叫這個的）的效果早就沒了，四周的己方機也不見一架。戰友們遭到擊墜的一幕，現在的他是無暇認知的。為了逃避痛苦，他接連朝麵前出現的每一架疑似敵機瘋狂射擊，但那些原本會帶來快感的爆炸和破壞，卻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
閉不緊的嘴巴，失控橫流的唾液和抑不住的狂笑。眼淚不停從布滿血絲的雙眼流出。早該返航回艦上服藥了，主天使號卻不見蹤影。母艦的識別碼為何突然消失，此刻的他也完全不知道了。長期過度攝取的藥物早已破壞他的大腦，降低了他的認知能力。
克洛德發現一架似曾相識的 MS ，後麵就是他們一路追殺上來的白色戰艦。要是破壞那個，說不定感覺會好一點。縱使勉強冠以人格之名，他的存在也已無關人性。那副可悲的驅殼隻剩條件製約之下的殺戮意識，朝向眼中的“敵人”殺去。殺戮殺戮，現在他的腦袋裏也隻剩下殺戮了。
“迪亞哥！”伊紮克駕著決鬥高達趕去。暴風高達失去了頭部和右臂，正在漂流。
“——可惡！剛才那是什麼……”一個咒罵聲傳入耳中，伊紮克總算知道駕駛艙裏的友人還活著，於是暫且鬆了一口氣，扶起這架已失去色彩的機體。大概是動力係統中斷，暴風高達的PS裝甲已經失效，機身變回了鐵灰色。伊紮克正想將它拖回大天使號，敵機接近的警告聲卻在這時響起。他驚訝的往後方看去。是聯合軍的那架黑色 MS ，強奪高達！
“該死，偏偏挑這個時候！” 伊紮克咒罵道。
決鬥高達的能源殘量也不多了。伊紮克用自己的機身擋在暴風高達前，以全門火神炮牽製同時後退，手中舉起的來複槍卻被如雨般的槍彈擄獲，在他的眼前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