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和顏如玉是兩人單獨進村的。項目組成員的大部隊伍要五天後進組。
兩人在小屋休息片刻,便商量著夜探螢火蟲洞。
將帳篷打包,簡單地整理了一些幹糧和常用物品,天剛擦黑,兩人便打著手電,趁著清涼的夜色往山裏出發。
天色越發暗沉,兩人穿梭在群林之中,氣氛卻難得和諧。
周天覺得,在無數次夜間拉練中,唯獨今天,他認為夜間長途行進是美好的。那一種女孩子淡淡的甜香味一直浮動在他周圍,十分好聞。
一直緊跟著他腳步的顏如玉卻有些恍惚,他就在自己麵前,伸手可及的位置。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剛入秋。現在,已經是初冬了。
似乎不久前,他還是那個十六歲的少年,她還是那個十二歲的小女孩。顏如玉好久不曾覺得,時光如此飛逝。
似乎,有他在的日子,時間一直都過得很快、很快。
“跟上我。”他簡單的吩咐。
許久不見動靜,周天回過頭。
半晌,像是明白什麼似的看了一眼她的腿,然後蹲在她麵前,“對不起,忘記你腿短。”
……
兩手交叉摟住他的頸項,頭輕輕靠著一側。久違的美好。顏如玉想著想著,笑了。
呼吸之間,源源不斷的熱氣襲向他頸項,很快結成了一團水霧。****、微麻。他刻意控製自己,不要去感受背後的柔軟,卻又似乎迷失在眼前迷蒙的暮色。
“不過其他地方長得不錯。”
顏如玉的心跳漏一拍。原本就有些微燥的身體變得有些滾燙。她偏著頭,眼角餘光盯著他一開一合的嘴唇,神情越發飄忽。
她想,壞了,今晚也非月圓之夜,她怎麼有種“化身為狼”的衝動,咬上他的唇,撲倒他的身。特別是手心傳來的陣陣酥麻,勾得她每一絲觸感都被放大了數倍。
比如現在,忍不住把臉貼在他頸項,貪婪地汲取他皮膚的溫度,慰藉內心不斷擴大的空虛。
“怎麼了?”周天有些驚訝地偏過頭,詢問。
她的身體好燙。連同呼吸。讓他覺得自己的頸項快要灼燒。
“沒事。”她輕聲回答。然後,更加用力地攬住他的脖子,貼上他的臉。
兩人溫度的差異,讓她莫名感到悸動,身體裏的血液仿佛也隨之躁動,要求更多。顏如玉內心有些慌,她知道是掌心的藥開始起作用,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告訴周天。
對他說,我中了媚/藥,給我一個男人?
還是說,……周天,幫幫我。
要讓她如何啟齒,她有多覬覦他。就連在夢裏,也是數次夢到與他歡好。如果,在今天晚上,夢能變成現實——
顏如玉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閉上眼,不吭聲。
夜間行進對於周天來說小菜一碟。他背著小姑娘快速穿梭在林間,很快來到一個洞穴前麵,一灣清潭在夜色中顯得很是寂靜。
“這是哪?”顏如玉耷拉著腦袋,抬起眼皮睨了一眼,隨即又把視線停留在他的胸前。圓領T恤下的肌膚,古銅色,塊狀分明,好想染指……
“另外一個入口,”他把顏如玉放在一旁,“會遊泳嗎?”
“怕冷嗎?”他一連兩問。
會遊泳啊,還是你教的。不怕冷,好熱,渾身血液都快要沸騰。
望著小姑娘恍惚的模樣,周天俯身低頭湊到她耳邊,低聲又問,“哪裏不舒服嗎?”
溫潤的氣息撲向她漲紅的臉,顏如玉像是被點穴一樣僵愣。覺得四周的空氣越發稀薄。她大張著嘴,唇瓣微啟,目光灼灼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麵容,內心的小惡魔揮舞著小手帕,大聲地喊著,撲倒他,撲倒他,撲到他。
周天沉默片刻,抬腳打算踏入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