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六爺的眉毛橫成兩條細線,眯著眼睛說道:“小白老虎,我這就不明白了,你的誠意和這照片有什麼關係?”
邱連虎神色淡然,不慌不忙將照片從梁六爺的手中要回。指著上麵並不十分清晰的三團暗影:“六叔,您可知道照片上麵的這些鐵箱,裏麵所盛放的是什麼?”
梁六爺故作深沉的說道:“原來這張價值萬金的照片上,是幾隻鐵箱而已。鐵箱又沒打開,我這上了年紀的,更是猜不透了!”
白虎將軍的眼神帶著十足信心:“照片不止我一個人手裏有,經過無數行家鑒定分析,或許結論不同。但我認為,左右兩隻鐵箱中能夠見到的,是傳聞中的明代皇宮中的奇珍‘金山’、‘玉海’無疑!不是我這晚輩猖狂,放眼整個北京城,恐怕也隻有我知道這照片的出處地點了!”
梁六爺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中似乎代表了很多意味。
邱連虎立刻接著說道:“隻要六叔肯出山助我,這兩件東西我願意將其平分,由您任選。不知您意下如何?”
梁六爺的目光忽然好像倒吸一般緊緊收攏,變得冷酷起來。似乎從一個慈祥的老者,變成了一個陰險的梟雄。
他抬起了藏在袖口中的手指,緩緩的指著照片的角落,說道:“小白老虎,你似乎忘了吧。這裏不是還有第三隻鐵箱,不知道裏麵是什麼寶貝。如果那兩件已經現出樣子的珍寶就是傳聞中的‘金山’‘玉海,剩下的一件應該便是所謂的“珊瑚珠”吧?這件東西,又該是何說法呢?
聽到這裏,我的心中一顫。梁六爺果然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僅僅憑借著邱連虎的一番話語,就已經推斷出了地三隻鐵箱的信息。
我開始擔心起來,甚至開始思索這個問題改如何應對,才能夠避免紛爭。因為如果我們表達出對珊瑚珠強烈的意願之後,對方極可能出現的要挾的局麵。
邱連虎笑了。他雖然時常板著一副麵孔,顯得非常冷酷,但笑起來的時候,卻帶著一份屬於成熟滄桑男人的瀟灑。
他絲毫沒有被梁六爺的氣勢所壓倒,而是朗聲說道:“六叔,您這又是何必?我話還沒有說完。如果真的能夠讓晚輩所願,‘金山玉海’任您取其一。而我僅僅想要這隻沒有開啟的箱子而已。”
梁六爺眉毛一挑,說道:“是不是我老糊塗了?這麼說的話我就更難理解了。放著已經露出真容來的珍寶你不想要,怎麼卻盯著那個連蓋子都沒打開的鐵箱?傳聞中關於珊瑚珠的記載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的,或許也是一件天地至寶,但畢竟隻是個宋女傳說之中一帶而過。且不說這珊瑚珠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萬一這隻鐵箱裏麵早已被人盜過,或者是根本沒有放置此物。小白老虎,你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麼?”
邱連虎搖了搖頭:“多謝六叔為晚輩著想。可是事出有因,我這隻白虎偏偏對金玉不感興趣,唯獨就想給自己添上一件沒有雷同的奇珍。就算是一場豪賭,我也願意。這隻鐵箱我要定了,還請您成全。”
梁六爺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趨於平和。
經過了片刻的沉思,他隨即點頭道:“君子有所好,旁人莫強求。你的心思我已經知道了。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還有一件寶物沒有說法?”
邱連虎似乎早就準備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再次起身,雙手抱拳:“這便是我求六叔的另外一件事情了。剛才說過,請您在‘金山玉海’中任選其一。剩下的一件,昨晚被的絕不敢貪功,隻希望能請您用上些許渠道,將其用正規的方式拍賣出手。所得的全部花紅,也隻要半數!”
梁六爺雙目中精光四射,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隨即豎起了大拇指:“好小子,久別之後,當真讓我刮目相看。做起事情當著膽魄過人,已經不遜於你師父當年!由此膽識,何愁大事不成?今日我與你擊掌為誓,這趟城中的買賣,算我這把老骨頭一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