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瞬間,阿爾伯托的手臂發生了明顯的變形,隻要鮑魚再用多一點的力氣,他的胳膊就會從根部折斷了。
一個強壯搞高大的身影從側麵撲了過來,大吼一聲,將鮑魚推動了一點點的距離,並隨即解救了阿爾伯托。
這個人正是喬納斯。
隻見喬納斯狠狠的將阿爾伯托按在地上,並用雙手抵住他的雙肩,使勁的砸向地麵,似乎想讓阿爾伯托更加清醒一些。
過了片刻,阿爾伯托方才有了一點回過神了的樣子,帶著歉意表情看了麵前的男人一眼。
口中微微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夠……”
話音未落,喬納斯罕見的、用帶著咆哮的語氣,開始大聲的訓斥對方,其嚴厲程度,讓我們旁人驚詫。
“阿爾伯托!你還記不記得,記不記得#%¥*¥……”
喬納斯將這個怪異的名詞彙,在極短的時間內反複強調了好幾遍之多,不厭其煩。
我在旁邊明顯的感覺到了阿爾伯托的變化。
似乎正是因為喬納斯說出的這幾句話,改變了他的心境一般。
現在的這名西班牙人,眼神中多的是一種堅定的信念,和不顧一切的勇氣,似乎也不再害怕關於地獄鳥的那個可怕傳說了。
我心中一動,回頭望向了邱連虎和明魅。
發現他們二人跟我一樣,均對剛才發生的一幕大感困惑。
至少沒有人能夠聽清喬納斯口中所強調的那個單詞是什麼意思。
但是,我隱約覺得,他說的單詞的意思,應該是一件東西,或者是一個地方,又或者是一個古怪的人名。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屬於那兩個人之間秘密。
秘密?
忽然之間,我回想起來更多的事情。
在我們“創世紀”科考團出發前的那個晚上,正是幾名操著並不熟練英語的外國人,逗留在了喬納斯的房間,他們激烈的討論著什麼。似乎,和那件不明年代、不明來曆的兵馬坐俑有關聯。
不錯,現在我已經可以肯定的是,喬納斯和月亮女神團員之間,一定有著什麼不為外人說知道的隱秘聯係。
這也正是為什麼他不論做任何事情,不論做任何決定,“月亮女神”團隊從上到下,從來沒有一個人其出過相左意見的原因了——他們之間,在任何時候意見都是統一的。
可是,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將他們相互之間的關聯想象下去,因為我們的頭頂上方周圍,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
這聲音是如此的有序低沉,聯合起來去聽,竟然我們藏身之處的這片空間內,都能感覺到地麵的震動。
這樣的腳步聲不可能屬於其他,正是一隻對我們虎視眈眈,蹲守在環形深溝遠處的那些巨獸——或者,應該稱之為地獄鳥吧。
此刻,怪獸群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很快,已經出現在了我們頭頂的正上方。
我們下意識的將各自的身體盡量的縮在環形平台的深處,甚至已經抵住了身後那些無盡的枯骨。
麵前的環形深溝像是下雨一般的滴下來很多的液體——那是巨獸們的延水。四麵八方,無處不在。
這些液滴也被岩石凹陷處的那些枯骨的熒光,映射的十分慘淡,最終落進了無限的深邃中,連回聲都不曾出現。
邱連虎沉聲道:“看來,這狹小的環形空間周圍,已經被怪獸們包圍了,他們的腦袋,正在試圖向著深溝中探進來。”
果然,我們全都聽見了陸陸續續的撞擊聲音,那是怪獸們用頭部撞擊岩石的聲音
這些撞擊聲就像是重錘一般落在眾人心間,無不膽戰心驚。
然而,我忽然覺得這些怪獸在敲擊岩石的時候,似乎格外的溫和。
或者說,他們的攻擊的動作十分輕柔,似乎刻意的想要減輕攻擊這環形深溝的頻率和力量。
不然的話,以這麼多的怪獸數量,以及他們那強將的四肢和巨口,難道還會很溫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