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明白過來了,隻要嬰兒鑽進了魏楠的軀體裏,那麼控製住魏楠的靈魂,想要知道什麼就會知道什麼,可是我實在不忍心再讓魏楠的靈魂留在這裏了,起碼我敬鬼神。
那個嬰孩就是屍鬼,而魏楠卻是完整的魂魄,偏偏就是對方的美食,想到這裏,我卻想要做些什麼,可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厭惡感覺和危險,讓我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來,我的頭頂,滿是黑色的絲絮,密密麻麻的將整個空間都幾乎布滿了。
可是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屍鬼,源自東南亞的法術,我隻是聽說過,現在才是第一次看到,這才明白為什麼程管家的雙臂有著那麼詭異的符籙,根本就不是來源於國內的名門正派,否則的話,屍鬼早就不存在了。
我望著我已經沉入血池的軀體,心底恨不得就將程管家殺了,可是我不敢輕舉妄動,就怕我一旦亂動,就會被屍鬼發現,那樣的話,我的底牌就會被對方知道,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要是我的軀體繼續留在血池裏,沒有了氧氣的話,那麼我的渾身器官就會衰竭,若是那個時候,就算是程管家將我的軀體帶回來,那麼我也已經距離死亡不是很遠了。
程管家這個時候也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我的軀體沉入到血池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沒有氣泡,更是沒有任何的波瀾,我現在是什麼情況,想要看都看不清楚。
程管家呆呆的望著血池,突然之間發了瘋一樣的喊道:“快點將張先生撈出來,快點!”
從門外闖進來的兩名男子二話不說的直接朝著血池衝了過來,就像是早都已經做好準備一樣,身上貼著詭異的紫色符籙,那種奇怪的感覺讓我忍不住的想要離開,可是我的軀體就在那裏,我卻沒有辦法離開的太遠。
我強製的忍耐著,看著兩名男子衝進血池,而在我看來極為粘稠的血池,對於他們就像是遊泳池一樣,沒有絲毫的壓力。
我眼睜睜的盯著他們鑽了下去,在看著程管家,就像是落下了心底的巨石一樣,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沒等著我的軀體抬上來,又是兩名男子抬著擔架衝了進來,徑直的跑到血池的旁邊,此時此刻,我剛好伸出了腦袋,兩名還在地上站著的男子,立即抓著我的腦袋,就像是拔蘿卜一樣,抓著我將我從血池裏提出來,隨即放在擔架上。
兩名男子抬著擔架朝著外麵衝了過去,而我這個時候瞅著機會,想要衝進我的軀體裏,這才發現,我渾身上下沾滿了血池裏的奇怪東西,居然將我的靈魂體阻攔在了身體的外麵,難道我就這麼沒有了自己的身體?從此隻能這樣,成為一個魂魄?
我驚恐的朝著我的軀體衝撞著,一次不行再來一次,可是突然間,抬著我的男子在我的鼻孔抹了一把,被粘稠的血池液體糊住的鼻孔卻已經打開,我驚詫的瞅了一眼男子,順著鼻孔鑽進我的軀體裏。我的靈魂已經渾身發麻了,再也沒有辦法支撐了。
軀體也不在聽我的指揮,我隻能聽天由命了,我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
當我再一次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富麗堂皇的頂棚。頂棚的壁畫金碧輝煌,有著五彩的寶石,還有那種根本就說不清楚是什麼,但是卻別有用心的點綴在壁畫上。壁畫是特別具有神話色彩的,但是卻看不懂到底是屬於哪一種,我很奇怪這裏到底是哪裏。
可是我更是覺得我的全身實在是太疲憊了,就連我想要呼吸都感覺無法全部的呼吸,似乎有一部分都感覺到廢掉了一樣,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我眨巴著眼睛,努力的想要轉動我的脖頸,卻發現實在是太難了。
我就算是想要張開嘴巴,都沒有辦法做到。
我的視線裏,曉曉突然出現的出現,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看著我,對著我說著:“你醒來了,沒事,別亂動。隻是太累了,休息一下才好。”
我自己也隱隱約約的覺得似乎那裏錯了,我隱隱約約的好像忘記了什麼,我實在是搞不懂,可是我的腦袋痛的厲害,我實在是不想不起來,到底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