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頭的棺槨被他們硬生生的,小心翼翼的放入墓坑裏麵,一個個臉龐都變成了花貓,但是卻沒有人說什麼,此時此刻的氣氛雖然算不上多麼沉重,但是已經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壓力。
我突然變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麼,或許是因為我現在的心情,又或許是因為我此時此刻在這裏。
我覺得我的靈魂突然從我的身體裏飛出來,我還在好奇的時候,我赫然發現前麵的不遠處似乎就是焦老頭,焦老頭的靈魂在軀體裏麵卡著,又是鑽進去,又是鑽出來,我衝了過去,想要知道他對我說些什麼。
可是我發現不論是我怎麼喊,焦老頭都是不說話,似乎看不到我,哪怕是我觸碰到了焦老頭,但是焦老頭依舊沒有反應,就像是用光線組成的一樣,我不知道這樣到底代表著什麼,但是我清楚一點,那就是焦老頭現在的危機。
如果說靈魂就在軀體內,那麼這就說明焦老頭是活著的,但是此時此刻靈魂卻離開軀體,這反而代表著焦老頭就已經死亡了,可是這樣不上不下的,有代表什麼?
無法溝通,對方就根本看不到我的舉動,跟不用說對我說些什麼了。我使勁的想著,想要找到一個辦法和焦老頭溝通一下,但是還是沒有找到。
突然間,我覺得我非常地疲憊,疲憊的以至於我的靈魂再也沒有辦法停留在外界,等到我跪在那裏的軀體睜開眼睛,我卻已經看到焦老頭的徒子徒孫都快要培土完畢了。
我強製忍耐著,忍耐著我腦部的劇痛,如果恨得沒有辦法的話,那麼我也就隻是後悔,可是我不相信焦老頭就是這麼離開了。
彌勒佛地老鼠兩個人跪在那裏,再一次的點燃九根香。隨即再一次的磕頭,我趁著這一次的機會靈魂好不容易從軀體內掙紮出來,我卻看到焦老頭的靈魂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軀體,微笑的看著我。
焦老頭指了指地下,隨即逐漸的在我的呼喊聲之中融化。就像是沙礫製作的雕塑一樣樣,變成了無數的光電灰塵,飄舞著,隨即消失的幹幹淨淨。
我突然想到了焦老頭的指示,朝著棺槨衝了進去,在棺槨的頂蓋上,我看到了焦老頭留下的一行字跡,那是用血寫出來的,用手指,沾著血跡,在棺槨的頂部留下的字跡。
我仔仔細細的記在心底,不敢有絲毫的忘記,可是這一次我突然發覺我的靈魂居然和焦老頭一樣,開始崩潰起來,我不敢在外界有絲毫的停留,立即朝著我的軀體跑了回去。
等到我鑽進我的軀體裏,麵前的白虎將軍一臉憂色的望著我。我擺擺手,不敢說我看到了什麼,白虎將軍也不再對著我發問了。
隻是彌勒佛卻走到了我麵前,焦老頭的徒子徒孫們一個個的站在彌勒佛的身後,凶神惡煞的望著我,我知道他們是因為焦老頭的死亡對我懷恨在心,可是我卻沒有辦法解釋,難道讓他們講棺槨挖出來?
跟何況我根本沒有辦法來解釋死亡的焦老頭到底是怎麼留下那一行字跡的,總之,我是無話可說。
地老鼠第一個衝上來,對著我就是飛起一腳,直接將我踢飛出去,我根本就無禮抵抗,剛才靈魂的異狀已經讓我變得極為虛弱,就算是想要控製我的軀體,我都有些有心無力,緊接著焦老頭的徒子徒孫全部朝著我衝了上來。
不僅僅如此,就連白虎將軍都已經被彌勒佛攔住了,白虎將軍隻是擔憂的看著我,卻不能說任何話語,這一切我都明白。
這些焦老頭的徒子徒孫要出氣,段振倫他們不能發泄,白虎將軍不能發泄,唯一的發泄對象也就是隻有我了。
我深深地喘息著,可是拳頭和腳不斷地在我的身上落下,我隻能承受著。可是不知道誰一腳踢在我的脖頸上,我昏迷了過去。
我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昏迷之中的我僅剩下我的靈魂是清醒的,我能夠感覺到外界的狀況,但是卻無力控製我的身體。
我隻能接受這樣的狀況,等到我睜開眼睛,我卻發現我們已經到達了一處原始森林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