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對自己所有物被人掠奪的怒意,無關這幅繡圖是否花了她七年的漫長時間一針一發的繡出,隻是單純的因為有人膽敢從她這裏奪走東西而發怒。牧沐轉身看向被翻亂的梳妝台,鏡子裏那張平時即使不笑都非常柔和淡然的臉此刻竟然有種讓她自己都被嚇到的震怒。
不顧自己此時的表情有多麼難看,牧沐又站到了梳妝台前將左側的一個小暗格打了開來。白色的木質小抽屜內墊著一塊紅布,在紅布上那根長長的散發柔和白光的銀絲還在。終於,牧沐的臉色緩和了些難看的表情。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牧沐不再去看亂成一團的房間。她將所有的小家夥都聚集到了對麵的活動室內,她要知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或許是意識到事務所有人入侵是件大事,又或許是他們被牧沐麵無表情卻渾身散發出的不怒而威嚇到了,他們沒有爭先恐後的爭著說話而是讓較有地位的吼將剛才所看到的一切描述了一遍。
“是不是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被偷走了?”吼小心翼翼的看著牧沐沉思的側臉,那種感覺又來了而且這次更加的明顯。為什麼身為人類的牧沐身上會散發出這麼強烈的能量波動,這種能量還不是異能是種他無法描述的力量!
“我繡的睡蓮被偷走了。”將整個來龍去脈弄清楚後,牧沐似乎明白為什麼白澤宇會在她的房間下結界了,就是因為那副繡圖!
白澤宇說過讓她不要在異類麵前受傷流血,而那副繡圖就偏偏在最後被她的血給染紅了。算算時間,也就是那個時候小家夥們看到白澤宇在她的房間設了結界。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白澤宇總是叮囑她這件事,現在被這麼一鬧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當康,你說他偷走的東西香噴噴的?”不等小家夥們說上幾句,牧沐麵色凝重的問道。
“沒錯我是聞到了,沐沐你是不是藏了什麼好東西在房間裏沒有給我們看,我。。。”正想抱怨幾句牧沐小氣,不知道把好東西拿出來分享的當康在吼的推搡下注意到了牧沐的臉色趕忙跳過了那些抱怨。“可是睡蓮圖為什麼會香噴噴的,讓我很想吃呢?”
“想吃嗎。。。”被偷走的隻有那副繡圖,所以當康聞到的隻是她留下的那幾滴血的味道。自從她的繡圖被染之後,她就沒有將它帶出房間。沒想到她的血一出結界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那也就意味著白澤宇是為了掩蓋這個才會特意悄悄的設下結界的。
會讓異類有這樣的渴望,她的血到底是有什麼魅力,又或者她到底是什麼,她還是普通的人類嗎?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老板,都有人帶著那個什麼符咒破結界進來了。難道是有人注意到了事務所的事,所以才特意派了人類過來探路?對方居然還知道牧沐的房間是最安全的,看來是對這裏非常了解絕對不是什麼小角色。”吼半坐在那裏托著下巴分析著,要不是它那大白兔似的造型有些可笑或許還真的像是個可靠的對象。
“老板設下的結界他自己最清楚,今天中午的時候他打電話給我說是去了某個小村子普法短時間內是趕不回來了。”白澤宇向來都是做得比說的快,他記得給牧沐打電話已經算是有所進步了。
一張張小臉齊刷刷的看向了牧沐,如今牧沐是事務所內最有發言權的人,接下來該怎麼辦都得讓牧沐來決定。要是牧沐說將那個男人抓住,那它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了事務所發動所有的關係去追捕那個人類。
“就先這樣吧,這幾天大家留心一下事務所周圍的情況再作打算。”牧沐需要時間去考慮一下自己的問題,還有是誰會注意到自己,從那個小偷隻進入自己房間這點來看對方的目標是自己而不是事務所的秘密。
誰要調查自己?是因為她這個人?還是因為她去調查清海大學被害的顏思穎才會招來了某些人或者是異類的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