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妖聽了牧沐的話後身體一震，小心翼翼的轉動了幾下耳朵卻是咬牙不出聲。它心裏盤算著牧沐到底知道了多少，以及自己今天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命離開。細細衡量一番後，它還是決定鋌而走險的來個一問三不知。
盡管牧風看上去身懷異能還有些道家的法寶，但從種種細節來看牧風不是那種下得了狠手的人。這種異能者在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犯下殺孽的情況下是不會讓自己灰飛煙滅的，所以它就打算賭一下自己的運氣。
鼠妖打著小算盤的時候牧風也猜到牧沐在這裏遭遇到了什麼，低等的吸血鬼大多喜歡集體出沒，不過道行大多還不夠資格享受這樣的活人祭，看來不止是一般的吸血鬼那麼簡單。
“既然不想多說，那麼也隻好將你這一身修為化去然後收入拘妖幡中等待著輪回之門的開啟將你送去了。”對於鼠妖的沉默，牧沐也不惱隻是淡淡開口道。
就憑鼠妖身上的血光和血氣也知道定是身負數條人命，這種吸食人類精氣精血來修煉的異類除去也就除去了她並不會憐憫。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大師您就放過我吧！”沙啞如垂暮老者的聲音從鼠妖的嘴裏傳出，嘶嘶的抽氣聲足見他是真的怕極了牧風的拘妖幡。
“最後再問你一遍這活人祭究竟是不是給吸血鬼的？”牧風驅使著拘妖幡，隻見那拘妖幡又下沉了一些隻要再深那麼點這鼠妖立刻便會灰飛煙滅。
“大師，小妖我真的是不知道那位是什麼身份和來曆，至於這活人祭的確是獻給那位的，但我真的是不知情，不是我做的啊。”鼠妖略顯淒厲的聲音讓人聽著心頭像是被什麼撓了似的難受，至於這話中有幾分可信度就實在是個問題了。
“你在這裏遇到的吸血鬼道行應該尚淺吧。”不去看求饒的鼠妖，牧風轉而詢問牧沐。
“不到百年的低等吸血鬼，三五成群的在夜妖酒吧尋覓獵物。不過我見到的已經全被淨化了，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我就不能確定。”
牧風點了點頭，這夜妖酒吧他記下了他會徹查那裏和附近的區域。至於這隻鼠妖。。。
“身負數條人命仍舊不知悔改，這人的骨頭想必就在你的老巢裏，待我散盡你這身修為就拘於拘妖幡內。”如果牧沐眼中鼠妖身上隻有一層淡淡的血光，那麼在牧風看來這血光就足以說明鼠妖所造的殺孽了。原本他隻是想讓鼠妖親口說出，如果它心存善念悔意或許牧風還會考慮散去它的修為後讓它變成普通的老鼠陽壽盡後再接受懲罰。
鼠妖消失在了那麵小小的紙幡中之後拘妖幡立刻回到了牧風的手裏，一個翻手便消失不見就像是從未出現過那般。至於鼠妖的老巢，牧風也是循著蛛絲馬跡心裏有了個底。
“那些骨頭被它拖回洞裏吸髓磨牙了吧。”牧沐的眉頭微蹙，光是想到那個場麵再看這個可憐的人就心中不禁一冷。
就算是心中已經有了準備，但真正麵對著這樣的場景她不免有些擔憂。她真的能像是那些身負異能的牧風或是其他人那般懲治那些異類嗎？以後會麵對更多這樣的血腥場麵，沒有了別人的幫助她是否能夠盡職盡責的完成任務？
牧風沒有回答，不過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鼠妖的確會這麼做。等下見到小劉的時候讓他們順著牆角向下挖，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這隻鼠妖的巢穴。或許，還能夠讓這個人的屍身完整些。等到一切結束後，他也會為這個可憐人超度，這也是他唯一能夠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