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在敲門聲中蘇醒,敲門者依然是羅德裏亞。
他給了我一套新衣服,讓我趕緊收拾好跟他出門。
我接過衣服沒反應過來,半響才想起他昨晚說今天要出門拜訪別人。
吃過早餐後,我們往鎮上走去,羅德裏亞的房子在鎮子偏遠地區,我們走了很久。
我也沒去過我們鎮子,大概都長得差不多吧,路上有三三兩兩的行人,還有一些小孩子三三兩兩的在一起玩,但基本都不會跑太遠。
大概因為我們是生麵孔吧,好多人都在看我們,但是也就是看一下就轉過頭做自己的事了。
我看著四周的建築,都是半新不舊的樣子,有些歲月的痕跡,偶爾有些藤蔓爬上牆,葉子隨風微顫。路麵是石子路,灰色的房子鱗次櫛比,人們見麵也就點個頭,基本上沒幾個人在互相閑聊。在灰色的天空下,整個鎮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啊!”突然,有什麼人撞到我了,我低頭一看,是個比我小不了幾歲的男孩兒,他從地上爬起來,偷偷看了我一眼,說了一聲對不起就走了。
我摸著被撞到的地方,有點疼。
“沒事吧?”弗蘭克問我,我搖搖頭說沒事。
其實我覺得挺奇怪的,看上去好像羅德裏亞不是這個鎮的一樣,畢竟走了那麼久一個上來打招呼的都沒有。
“你們知道嗎,其他區可不是這樣的。”羅德裏亞突然說道。
“其他區?你還知道其他區的事?”鄧肯問。
“當然。”羅德裏亞放慢腳步,壓低聲音對我們說:“我其實是第三區的人。”
“你怎麼會來我們這?”鄧肯瞪大眼睛:“上帝啊,你是怎麼過來的?”
“乘飛梭,也許你們以後會見到的。”羅德裏亞回答的有點心不在焉。
而我卻一直在想他之前的話:“其他區是什麼樣的?你還到過除了第三區和我們區以外的地方?”
“我們區那簡直是一個瘋子的世界。”羅德裏亞看著遠方,似乎陷入了回憶:“以你們現在的認知是不能理解那裏所發生的一切的。”
“為什麼?”我有點不服氣:“你不說怎麼知道?”
“這樣吧,舉個例子,我們那有個著名的活動,狂歡節,人們會拿著能夠找到的一切東西相互攻擊,擊倒人數最多的就是當天的王者,他可以命令全區的人做任何事情。”
“那好玩嗎?”鄧肯撇著嘴問。
“不對!”我打斷他,這根本就不是重點:“受傷了怎麼辦?相互攻擊?怎麼會有這樣的活動!”
羅德裏亞一臉“bingo”的表情,說:“這就是我們那的傳統精神,刺激或者死亡。沒有第二選擇,每一天都生活在生與死的邊緣。”
我倒吸一口涼氣,管理者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簡直不是地獄?說不定今天就會死!太危險了!”我目瞪口呆。死亡?這是我根本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死了就死了唄,人終有一死嘛。不過大概是從小曆練,第三區的人還真沒幾個會輕易死去的。”羅德裏亞聳聳肩。
就在這時,鄧肯卻打斷我們。他說:“等等,你們在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懂,‘死亡’是什麼意思?是遊戲裏那種可以複活的嗎?”
我愣住了。對啊,可以無限複活的,為什麼我會如此恐懼它?不過這不該是遊戲裏的名詞嗎?怎麼第三區會在現實裏用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