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地方,我太熟悉了,哪怕隻有一麵之緣,印象卻極為深刻。
這正是潘家別墅的地下密室,也就是單獨放著老潘他娘藝術照的那間密室。
密室?怎麼會是這間密室?密室又怎麼會在這?
我都快被這想法逼瘋了。
等等,我急忙回頭,看向血門,可是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堵牆,牆上還有一麵鏡子,鏡麵血淋淋的,看到鏡子裏的我突然陰惻惻一笑,我嚇得大叫一聲,急忙向後退去。
我深吸口氣,告訴自己這都是幻覺,這都是假的。我一定要冷靜,千萬要冷靜,這已經不是自己嚇自己的問題,而是被嚇死的大問題,我隻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強迫自己找到逃脫的線索,我才能化險為夷。
密室遊戲我沒玩過,但是我告訴自己一定會逃脫,我在想一個個遊戲設置,什麼老漢推車,什麼老樹盤根,什麼觀音坐蓮,什麼策馬揚鞭,呸……我TM都在想什麼?
還別說,惡搞真的有效了,就像阿Q精神勝利法,我用蕩漾的心,戰勝了那麵血淋淋的鏡子,估計裏麵那個鬼玩意,都怕了我這種不著調的人。
雖然勝利得不倫不類,但是讓我鬆了口氣,我遠遠的避開血鏡,仔細打量密室。
這密室不大,布置的非常簡單,頂是青磚頂,牆是青磚牆,地是青磚地,頂跟牆很平滑,地麵有些凹凸不平,我身側的兩麵牆上什麼都沒有,我斜對的牆上,有一張藝術照,照片很大,幾乎占滿了整麵牆,照片上的潘西子青春靚麗,穿著白色皮大衣,笑的很開心。
看著藝術照,我有點發懵,我記得很清楚,當初看到的藝術照裏,潘西子很哀愁,很鬱鬱寡歡的模樣,怎麼這次笑的這麼開心了?難道就因為了吃人腦的緣故?
這想法很惡心,讓我想吐,我急忙把這個想法拋開,我承認我不敢看那副藝術照,有點滲人,哪怕潘西子笑得很陽光,很燦爛。
我這裏敲敲,那裏打打,我記得這間密室需要一個機關才能打開,而且這機關極其隱蔽,可是我翻遍了整個密室,什麼都沒發現。
難道是那張藝術照?
看著那張藝術照,我有點心神不寧,老潘當時曾經說過,這個密室是他最大的秘密,之所以帶我進來,是因為有些秘密藏在心裏太久了,不找個知心朋友講出來,他會被逼瘋,我當時挺能理解老潘的心情,也是,碰到這麼一個妖孽的娘,是個人都受不了。
老潘當時還告訴我,這間密室和藝術照,都是突然出現的,根本就不是他爹建造的,他爹有次跟他酒後吐真言,說這別墅底下有一天突然叮當亂想,他爹還嚇了一大跳,等半天,他爹膽顫心驚的下來一看,才發現別墅底下突然多了這麼個密室,多了這麼副藝術照。
就在他爹發現密室的第二天,老潘他娘就不辭而別了。
我當時就懵了,我記得當時還問老潘,你是不是記錯了,這麼靈異的事,怎麼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