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我揉了揉眼睛，不顧渾身肌肉的痙攣，也不顧聲音的顫抖，依舊盯著那張人皮，我在想我是不是眼花了，怎麼可能認識這些像是甲骨文一樣的古怪文字？怎麼又辨認出那就是數字0007？
這個靈異的事實，讓我突然有些明白，老潘為什麼把我也拉進來了。
有種東西，叫做機緣巧合，又叫命中注定，雖然我之前壓根就不相信這些玄乎的東西，但是經過這次曆險，我才發現，我以前真的是井底之蛙了，這世上我不知道的秘密，真不知道還有多少？
這個，能用科學解釋嗎？起碼用我現有的知識體係，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我為什麼會認識那些奇怪的文字，還能清楚的知道那就是數字，還能清晰的感覺到0007，在我腦海裏不斷敲打，還發出某種神聖祭祀的器樂聲。
“這隻是其中一個方麵，你應該明白那種看不懂，卻清晰明白的感覺，有多麼古怪了對嗎？”老潘突然開口一句話，讓我茫然點頭的同時，又不免遲疑，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我沉默以對，並非不想說什麼，而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老潘假如告訴我，咱倆前生是一對姐妹花，天天迎客賺錢我都信，因為我不知道除了相信，我還能怎麼分辨對錯，我的邏輯，我堅持25年的世界觀，已經被他徹底打碎了。
老潘見我十分茫然，這才苦笑道“其實，我一開始就不該想把你拉進來，正是因為有了這個想法，導至我心中有了愧疚，愧疚化為心魔利用我，才變成現在這副鬼德行，因此我必須想辦法補償你，隻有補償了你，讓心魔消失，我才能真正成仙。”
“成什麼？”我目瞪口呆，以為聽錯了，本來這話就飄，連心魔都扯出來了，聽得我頭昏腦脹，我挖挖耳朵要確定一下，是不是幻聽了？
“成仙。”老潘很肯定道。
“哈哈哈……”我陡然大笑，笑的眼淚直流，笑的前仰後合，這實在是本年度最逗的笑話，老潘要成仙了？還不如說我要成玉皇大帝了，我沒想到，老潘還有這麼幽默的細胞。
事實上，當時我並不理解，他這番話多重要，直至後來噩夢降臨，我才知道這是多麼痛的領悟。
閑話少敘，接著繼續。
“你笑吧，隻要能讓你滿意，隻要你心中沒有了芥蒂，隻要老子的愧疚感消失，我就真的會成仙。”
老潘一本正經道。
這話讓我笑岔氣，我承認，被他這麼一逗，我之前的巨大壓力正在消失，我在看他那張不人不鬼的臉，都覺得有幾分可愛了。
我什麼時候審美都這麼變態了？
揉揉通紅的眼睛，我捂著笑岔氣的肚子哼唧出聲，實在是忍不住啊鄉親們。
就在我心中想著，老潘有些可愛的時候，老潘手中的人皮亮了亮，是那種微微的發亮，我還以為是老潘搞的鬼，並沒有當回事，但是老潘的手卻顫了顫。
“芸子，你相信因果嗎？”老潘又開口，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搖頭是因為這一次見老潘，超出我預料的東西太多太多，我承認腦袋嗡嗡作響，已經承受不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