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聲大吼，讓虎子跟程天明終於忍不住，兩個人同時走了過來，當看到畫麵裏瞳孔裏倒映的東西後，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一張臉，一張隻有巴掌大的小臉，小臉上，出現了幾個大大小小的7。
這一張張小臉，就貼在火人李麗的臉上，表情或哭或笑，或猙獰或哀求，喜怒哀樂占全了。
五張小臉，五個不同的臉孔，驚人的是，都很漂亮。
看到那幾張小臉，程天明臉色終於變得極為難看，咒罵道“臭婊子，原來是你們幾個搞的鬼？”
我冷笑道“到現在你還有心情罵？知不知道死到臨頭了？”
程天明聞言，臉上一陣哆嗦，仿佛歇斯底裏的前兆，胡局到底經驗豐富，他突然大聲咳嗽起來，讓程天明瘋狂的情緒被壓製，程天明低頭，不敢讓自己瘋狂的模樣被我看見，用嘶啞的聲音道“這五個女孩我都認識，都是朵朵的同學，也就是前段時間接連出事的那幾個。”
“也跟你滾床單了吧？”虎子冷著臉，看著程天明道。
“嗯！”程天明聲如蚊蚋的回答，要不是我的耳朵好使，都聽不到。
“果然如此，冤有頭債有主，李麗當初應該沒少幫你從中穿線拉煤對不對？”虎子繼續陰陽怪氣道。
“跟我沒關係，她們幾個都是被李麗下的藥……”程天明說到這，才突然發現說漏嘴了，急忙住嘴，臉色極為蒼白。
“嘿……”我氣極反笑，這樣的人渣，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就應該千刀萬剮，沒親手殺了他，已經算看在朵朵的麵子上，但是這樣的人，我說什麼也不會幫。
死活管我屁事。
我衝虎子點點頭，虎子也衝我點點頭，看來我倆的默契正在磨練出來，彼此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這事，我倆決定不管了，這個人渣就等著被報複吧。
程天明仿佛從我倆的動作中猜到了什麼，他咬咬牙，拿出手機，出去外麵打了個電話，語氣很急，很不容置疑，仿佛提到了什麼股權，接著掛斷電話，連個招呼都不打，匆匆坐電梯離開了。
沒一分鍾，胡局的電話就響了，很突兀，很急。
胡局一臉了然的歎息一聲，這才接起，恭敬的說了幾句什麼，聲音非常小，我壓根就沒聽清。
胡局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嘴唇都氣哆嗦了，也沒敢說一句話，最終，當電話掛斷，胡局長吸了好幾口氣，才穩定情緒道“程天明這個忙，你們倆得幫。”
“憑什麼？”我怒極反問，原來胡局也不過如此？看來我們當初就看錯了人。
“嗬嗬，憑什麼？就憑你們之前幹的那些事，已經被人捅上去了，說我一手遮天，胡作非為，把江湖騙子都拉進督查組，還一次次違背組織紀律，對你們聽之任之，你倆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帽子？丟官都是輕的？”
“這跟我倆有什麼關係？”我翻白眼打斷他道，既然要撕破臉皮，有些東西，能不顧就不顧了。
胡局笑笑，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自嘲，就在我跟虎子已經站起身，已經要離開時，突聽他道“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徐老師。”
這話，讓我跟虎子一驚，急忙停住腳步，轉身看著胡局。
我猜，他接下來的話，一定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