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衝他鞠了一躬,表達我的感激之情,胡局這話,真有點交淺言深了,或許正因為他覺得我不錯,所以提點我兩句,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這件事真要說起來,徐老師不行嗎?徐老師能調動省廳的人,本身是不是說明了什麼?
即便國家真有這方麵的需要,我也會把一切交給徐老師,讓他來安排,總好過交給一群小人。
徐老師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
正想著徐老師,徐老師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哈哈哈,芸子,真服了你了,大老遠的把張天穎都給派來,搞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張天穎來的正好啊,六重邪契,現在是六重邪契啊,要不是張天穎,我恐怕這次真的栽了。”
徐老師說到這,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陣玄妙的歌聲,徐老師急匆匆的掛了電話,等我在想打過去,就變成了一片盲音。
張天穎回來了?我一陣激動,還有六重邪契又是什麼鬼?聽著就很可怕啊?最後聽到的歌聲又是什麼?可惜徐老師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讓我急的真想抓耳撓腮,恨不得立刻飛過去。
胡局仿佛也聽到了電話裏徐老師的激動聲音,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試探道“徐老師?”
“嗯”我點頭笑道“我跟虎子省廳的身份是他安排的。”
“原來是這樣?哈哈哈,那我多慮了,好好好,你小子前途光明,我看好你。”胡局大笑說著,又拍拍我的肩膀,接著就這麼徒步向外走去。
“胡局,您等下。”我急忙叫住了胡局,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我苦笑道“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我現在已經徹底卸任了,無官一身輕,正好走一走散散心。”他說著揮揮手,正要繼續走,接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褲帶裏掏出一張幹癟的紙錢衝我道“這是吳老蔫最後留下的東西,小王交給我了,我留著也沒什麼用,證物又算不上,留給你做個念想吧。”
他說著看了一眼手裏的東西,臉色微微一變,以為拿錯了,正要繼續掏口袋,我阻止了他,在他疑惑的表情中,伸手接過那張幹癟的紙錢。
我緩緩的,一點點的把幹癟的紙錢攤開,哪怕我很小心,這玩意也還是一碰即碎,無奈,我隻好示意胡局跟我進別墅,接著我們幾個在別墅一樓客廳裏,小心翼翼的攤開了那張紙錢。
紙錢上,依舊留著很多粗糙的痕跡,跟當初得自吳老蔫的那張小臉驚人一致,其實,這就是那張小臉,早在胡局拿出來之初,我就知道了。
看著這張小臉,我默默送上對吳老蔫的最大祝福後,這才輕輕一揮手,幹癟的紙臉在一陣微風中四分五裂,猶如吳老蔫一樣,徹底消失了。
老蔫,奇人老吳,您一路走好!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