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霧擺擺手.並沒有接他手上的石頭.隻是走到石堆中.拿過一根鐵棍.扒了起來.過了一會才抬頭說道：“大哥.不用看了.這一片的石礦都值得開采.而你發現的這一個絕對是上品礦口.不過.剛看到夥計們這樣敲石頭.很是不妥.我們不能這樣開采.不然就廢了.”
“此話怎講.”曾起潮不明所以的問道.他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開采玉石的.並沒有覺得不妥的地方.
“這位姑娘.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一直以來哥幾個甚至所有從這出去的玉石都是用錘子敲出來的.您咋說它廢了呢.”一個穿著粗布衣服.臉蛋黝黑但五官清秀的小夥計.有些不服氣的站起來.心底不由犯嘀咕：當家的這是咋了.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滴滴姑娘家來湊什麼熱鬧.
“要敲是沒錯.但是你們不能無規則的亂敲.要不然萬一是一塊好玉料.你們都看不懂.一錘下去.就成了碎片.你可知道一塊完整的玉石和一塊敲碎的玉石價格相差多大嗎.”陳子霧很欣賞這個孩子的勇氣.從他倔強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他懂得思考.知道反駁.不是一味的隻知道聽從安排、埋頭苦幹的人.有前途.
看著還是一臉茫然的眾人.陳子霧不由的清清嗓子.繼續解釋道：“玉料.玉料.大家都知道它外麵包著的一層就是石頭.石頭誰都見過.它是有紋路的.雖然我們都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但是我們在撬開大塊石頭的時候.可以根據它的紋理來下手.盡量避免把一個大塊的玉料敲碎.當然了.你們現在這樣的方法已經千百年傳承下來了.上好的玉石自然也挖掘了不少.但是.回頭想想.真正大塊的玉石.你們又見過多少.”
“可是這樣下來.不是會耗費更多的功夫了嗎.”這個小夥子似乎被陳子霧一番話說動了.偏頭想了一會.有開口問道.
“嗯哼.這是肯定的.因為現在的工具有限.隻能靠人工.但是.像你這樣胡亂蠻敲.同樣耗費了很多體力啊.而且.很有可能一無所獲.或者.玉石俱焚.”陳子霧眼神看著遠方.看似無心.卻耐心無比的回答他的話.
“嗯.我同意霧兒的話.”曾起潮沉思著.又把陳子霧的話回味了一遍.混跡玉石行當多年.他知道這番話是真的.
“所以.曾大哥.我們必須要在這裏建一個石料加工廠.額.我是說石料作坊.挖出來的石頭.一部分有賣相的用來做賭石.另一部分我們自己切割加工成為玉石飾品.這是我們開始石礦開采必須具備的第一步.”由於邊境天氣轉涼.陳子霧今天一套加絨的鵝黃長裙.外麵套一件小短開口小襖.顯得身材嬌小玲瓏.清麗可人.但此刻她堅定和帶著興奮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柔弱.讓人不由得去信服她.
“這個我去安排.大哥和三妹.你們抓緊時間去見緬國的官吏.先把這地給拿下來.”張昌朋一聽.覺得很有搞頭.一想到往後這裏一排排的棚子.全是在做石頭加工.那場景想著就興奮起來.恨不得馬上動手.
“是.這件事比較緊迫.我們已經拖很久了.就怕緬國的官吏碰上了好的買家.反悔了.霧兒.現在出發.你的身體不打緊吧.”別看曾起潮外麵粗礦.內心卻是心細如發.看著陳子霧弱不禁風的樣子.不免關心的問道.
“沒事.早就好了.這事拖不得.咱們現在就走.”陳子霧一提到做生意.精神頭十足的好.生龍活虎說的就是現在的她了.心中不由一喜.吹了吹劉海.想到：老緬.姐們又來了.來見你老祖宗.
“那就走.從這去緬國的官府還有些路程.咱們趕在天黑前到.對了.阿福.這是你們的三小姐.以後她的話也得聽著.不得無禮.”曾起潮經過還在發呆沉思的阿福身邊.想起了剛才他隱隱的抱怨.不由的敲打一把.雖然江湖人不拘小節.但是這個在這個封建社會.下人就是下人.決不能有過分的想法.
“是.三小姐.小的剛才無禮.請三小姐責罰.”阿福聽了這話.不禁驚了一下.後才不甘不願的跪了下去.他想不明白這個女子有什麼資格做他們的三當家的.但奈何自己隻是個下人.
“起來吧.念你頭一次見我.不知情.這一次就算了.再不能有下次.”陳子霧轉頭.涼涼的甩了他一眼.見他站了起來後.才意味深長的點他一句：“你叫阿福是吧.有想法是好事.我也很欣賞這樣有追求的人.可是.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小看女人.不然你會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