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出南金沙江.江昔為騰越所屬.距州兩千餘裏.中多玉.夷人采之.撇出江岸各成堆.粗礦外獲.大小如鵝卵石狀.不知其中有玉、並玉之美惡與否.估客隨意買之.運至大理及滇省.皆有作玉坊.解之見翡翠.平地暴富矣!”陳子霧口中念叨著這首詩.笑嘻嘻的問道:“兩位大哥.有沒有聽過這首詩呀.”
從緬國回來.一到大理.他們就開始馬不停蹄的準備玉石開采的工作.產權拿到手了.就再也沒有顧忌.大力操辦那是必須的.這會.他們兄妹三人.正在商量賭石這條線如何推廣的問題.
“沒有聽過.真有這麼神奇.平地暴富.”張昌朋老實的搖搖頭.他自來不是讀書的料子.對什麼詩文一竅不通.他就聽懂了最後一句話.
“我也沒聽過.況且.我們現在不是在大理嗎.也沒聽過有誰隨意買石頭就平地暴富了啊.”曾起潮閑下來的時候也喜歡吟詩作對.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首詞他沒有聽過.
“呲……這詩正是我想要達到的效果.我們還沒開始行動.怎麼會有人暴富了呢.”陳子霧俏皮的一笑.心中卻是暗道:你們聽剛才怪呢.這可是清朝的詩詞.姐也隻是剽竊過來而已.
“這首詞真是把霧兒你所設想的賭石想法表達的淋漓盡致.好主意.好詩詞.可是.我們要怎麼才能讓人家買我們的石頭呢.”這首詞簡單易懂.曾起潮稍作沉吟.就領會到了其中的意思.他也想大幹一場呀.
陳子霧抿唇.狡黠一笑.如三月山花般爛漫.說道:“關鍵就在這個‘賭’字.你們說.有些人為什麼這麼嗜賭成性呢.”
“因為可以發財呀.”張昌朋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道.
“因為可以不勞而獲呀.可是.咱們在臨水縣的時候.不也是那一些石頭放在賭場裏麵給人下注了嗎.我們也掙了好大一筆錢.難道這次和那次的不一樣.”曾起潮揉揉眉心.不解的問道.
“當然不一樣了.我們在臨水縣放出去的賭石.都是經過我精挑細選的.雖說我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準確.但是拿去給人家下注.隻賭裏麵有無玉石.我的水準那是綽綽有餘.這樣的做目的於我們隻是為了籌備資金.而賭場那些人也隻是胡猜瞎想而已.和真正的賭博沒有本質的區別.”陳子霧雙手抱胸.詳細的講解道.
“嘿.和上次的不一樣.那我們要怎麼賭……石呢.”張昌朋並沒有聽明白那首詞的意思.他一直以為就像是在臨水縣的時候一樣.看著人家白花花的銀子下注.那個爽快呀.他手癢癢的這兩天正準備去物色賭坊了.
“二哥.我們不開賭坊.我們做的那是高檔的買賣.那就是賭玉石.也就是說讓玉石愛好者根據自己的經驗和運氣對剛開采出來的帶有風化包漿翡翠原石品質好壞.進行評估.然後自願出價購買.買家拿自己買的石頭去解石.解開是好玉.他就賺了.是差玉或者隻是石頭.那他就虧了.就這麼簡單.這就是我所說的賭石.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就是它最好的解釋.明白.”陳子霧挑挑眉.很是得意的看著兩位早已聽得目瞪口呆的兄長.
“啪啪……”一陣掌聲響起.曾起潮樂嗬嗬的笑了起來.佩服的感歎道:“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霧兒.你真的是冰雪聰明呀.原來這就是你的賭石構想.妙極了.昌朋.你聽到沒有.咱們做玉石的.可不能淪落為和一般賭徒混在一起.咱們是高檔的買賣.”
“是是是.和大哥還有冰雪聰明的妹子比起來.我真是俗不可耐.那咱們就趕緊行動呀.還等什麼.”張昌朋風風火火的就要衝出去大幹一場.
“昌朋.你不要激動.具體要怎麼做.我們還要從長計議.先聽霧兒把計劃講完.”曾起潮做事素來穩妥.很有大哥大的風範.
“嗯.大哥說的不錯.我們現在需要好好的計劃一下.要怎麼才能吸引到買家.在賭石的世界裏有它特有的規矩.這是另外一種秩序的翡翠市場.一半天堂、一半地獄.對前來交易的人.上至權貴富翁.下至販夫走卒.都有另外一種公平.在它的世界裏.錢不是萬能的.行裏說神仙難斷寸玉.即使是最有經驗的玉石老手也無法百分百的賭中每塊好料.甚至包括我.而恰好.這就是賭石的魅力.它會吸引無數的人趨之若鶩並為之瘋狂.我準備搞一次公開解石大會.讓更多的人認識賭石.並願意去參與其中.名字就叫‘一夜暴富的誘惑’.兩個兄長.意下如何.”陳子霧一口氣說了這麼.口幹舌燥的.拿起茶杯咕嚕的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