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踏出大門,便聽到了一陣吵鬧聲。
“怎麼回事?”謝冉跨出去,問道。
“公子、小姐,就是昨晚那對母女,不怕死,趁著老爺和霜兒小姐出去了,就來哭鬧。”小蔡氣憤的說道。
陳子霧聽罷,撅起眉頭,踏出去,便看到了多年未見的許氏姐妹,兩人都是一身破爛的衣服,蓬亂的頭發,哭得分不清鼻涕還是淚水。如果她們不說,陳子霧還真認不出來,尤其是許氏,瘦的就剩一副骨頭,比白骨精還要恐怖幾分。
“住口。”謝冉冷吼了一聲,把幹嚎的許氏嚇得一抖,連一隻瞪著陳子霧的陳子愛也不由的全身一軟,她倒是沒有想到俊美得如同魔鬼的男子也在。
不過,她回頭瞟了一樣後麵不遠處停放的馬車,隻見那個車簾動了動。對,她不怕,她後麵有郡主,有皇族支持她。
“霧兒姐姐,你可憐一下妹妹和娘吧,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收留我們兩天,等湊齊了銀子,我們就回家。求求你,姐姐。”陳子愛聲情並茂,哭得楚楚可憐,像真的一樣。
這聲“姐姐”像昨天陳子霜的感覺,陳子霧覺得惡心無比,差點扶著牆幹嘔起來。好不容易壓下來,臉色有些慘白對著長久說道:“長久,我不認識她們,我不想再見到這兩人。你知道怎麼做。”
“不要,不要呀。霧兒,以前是娘不好,……”許氏這會還真有點怕了,她以為小命不保了。急忙忙跪著到陳子霧跟前,卻被及時上前的長久拉著。
而長遠自然也把陳子愛擒住,力氣大得差點就要拗斷了她的手臂。眼看兩人就要被綁起來帶走。遠處走來了一個妙齡少女。
“哎呦,這不是鄭探花家嗎?這是做那樣呀?”朱容兒夜鶯般的聲音,帶著嘲諷。
“郡主,你是不知道,這兩位聽說是哪位小姐的娘親和妹妹,這麼絕情,把人拒絕門外,好歹也給口熱飯吃呀。”丫鬟連兒搭聲道。
陳子霧不明所以,挑起眉,看著走進的兩人。
而這廂,沒人擦覺,陳子愛狡詐一笑。
“是你?”謝冉冷漠又有些驚訝。
“嗯哼,謝公子,我們又見麵了。既然做不成夫妻,做個朋友總是可以的吧?何必這麼冷漠呢?”朱容兒瞟了一眼陳子霧,高傲的哼了一聲,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中。
陳子霧此時才煥然大悟,勾起嘴角一笑,原來是那個大封的郡主呀。穿得倒是挺漂亮,人也不錯,隻是看不出來,還挺傲慢的嘛。
陳子霧笑著搖搖頭,一國的郡主,還不如臨水縣那般姐妹有修養。
“朋友?我不需要。”謝冉想都沒想,冷聲回答道。
看到陳子霧譏諷的笑,朱容兒收起了笑容,拉下臉冷哼道:“這位就是迷惑了我們謝大公子的陳子霧?長得倒是妖豔嫵媚……”
“當然妖豔了,要不然怎麼能勾引男人呢?”丫鬟連兒及時開口,把朱容兒想說的髒話都說了。
“你說什麼?你想死?”謝冉一把抓住了連兒的脖子,咬著牙根凶狠的問道。周圍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說。”謝冉又加了一把手中的力氣,叫連兒的丫鬟滿臉透紅,她隻覺得自己快斷氣了。
連不可一世的朱容兒也不由的覺得冷若寒蟬,一時忘記了出聲阻止。
“謝冉,放下她。”聽到那樣的話,陳子霧不是不生氣,但是在這個封建社會,皇族他們還不敢光明正大的惹。
過了好久,直到陳子霧拉了他的手,謝冉才把手中的丫鬟扔到了地上,冷酷的盯著朱容兒兩人說道:“別再來這鬧事,要不然後果自負。”轉頭又對長久兩人說道:“你們還不行動,看什麼?”
“是。”長久兩人壓著許氏母女,就要走。
朱容兒終於反應過來,她惱怒成羞,惡毒的冷哼道:“哼,別囂張太久,想想鄭探花今日封官,若是有人參一本,說他不孝,你們猜想一下,結果會怎麼樣?”
“長久、長遠,慢著。先把她倆請到家裏去,好好招呼著。”陳子霧自然明白朱容兒的意思,心裏想著還是注意為好,而且就這樣放任這兩母女在外麵,也不知道會惹上什麼事情,先關起來再說。
接著她又看著朱容兒,平聲道:“這是民女的家事,就不勞郡主操心了。民女還有事,先告辭了。小蔡看好門,別讓一些阿貓阿狗來鬧事。無水趕車,我們走。”拉著謝冉,兩人上了馬車。
“狐狸精,看你囂張到什麼時候。”朱容兒氣憤的罵道,不過總算把那倆母女送進去了,接下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