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轉頭望向張魯傲然的眼神,好奇地問道,“你又為何要來雒陽城?是否張修派你來的?”
張魯臉色一變,眼中殺機浮現,沉聲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便是我,不是任何人!”夜羽微微一笑,答道,“我自然有我知道消息的來源,但不是你所以為的那種人,所以你千萬不要誤會……”
“裝神弄鬼的家夥,讓我將你拿下之後,還由不得你不說?”張魯不等夜羽說完,冷笑一聲,展開身法,迅速掠來,右手握拳,全力攻向夜羽麵門。
淩厲的勁氣,洶湧澎湃地卷向夜羽麵門,夜羽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全在張魯這一拳的威力籠罩之下,口鼻瞬間已經呼吸不暢,然後才發現自己的所有退路都已經被張魯封死,除了硬拚之外別無他發,無奈之下隻好大喝一聲,揮掌迎向張魯。
張魯眼內閃過一絲嘲笑,夜羽方一出手就泄露了底細。他眼見夜羽功力淺薄,自是知道即使自己這一拳被夜羽接個正著,自己深厚的功力也將會沿著其雙手經脈而入,讓夜羽的全身經脈瞬間全部被震斷,死於非命。
張魯眼將就要將夜羽擊飛,身後卻傳來一道絲毫不弱於自己的冷然勁氣,飛速攻向自己後背,心中一凜,知道是因為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夜羽身上太多,同時也因為夜羽的話語讓他心神激蕩之下,一時大意,所以才會對敵人來到身後也沒有覺察。雖說如此,但來敵身法高超,絲毫不弱於自己,才能避過自己耳目,卻因為見夜羽突陷困境,無法不出手相助,自然是與夜羽有關係之人。張魯心思電轉,瞬間把握到局勢,稍加衡量之下後就知道自己即使能夠立即將夜羽擊斃於拳下,但身後來敵也能夠讓自己受到嚴重內傷,到時如果對手展開攻擊,自己也有可能立即遭遇與夜羽一樣的下場,正好為他陪葬。他無奈之下,隻好飛速轉身,原本攻向夜羽的一拳迎向身後敵人。
夜羽見張魯突然轉身背向自己,心中一喜,雙手一翻,依舊全力攻向張魯後背。耳邊猛然間傳來子玢焦急萬分的聲音,“攻不得,還不收掌?”夜羽心神一震,頓時醒悟過來,知道子玢所言非虛,自己與張魯功力相差過巨,這一掌即使能夠得手,自己卻也會立即在張魯護身真氣反震之下身亡,匆忙間收回攻勢,全身功力逆轉而回,但覺得全身勁氣翻騰,分外難受。
子玢因為夜羽不打招呼之下,忽然拋開自己進入小巷,心知定是出了變故,急忙尾隨趕來後,卻見到張魯全力攻擊夜羽,他是王越弟子,眼神高明,自然知道情況危急,隻好用“圍魏攻趙”的方法,意圖使張魯收手,豈知道張魯固然順了他的心意回身抵抗,夜羽卻不知好歹繼續攻擊,大駭之下隻好分出心神出言提醒夜羽,如此一來,攻勢不由地弱了幾分,倒讓自己陷入困境。
張魯功力本來就比子玢高深,氣機感應之下,催發全身功力,一拳奮力轟向子玢胸口,全然不顧子玢手中長劍。
子玢眼神一跳,施展王越傳授劍法,連綿不絕地擋住張魯攻勢。無奈先機已失,雖然一時不會敗北,但時間一長難免失手。他雖然奮力與張魯拚搏,但依舊注意到夜羽的情況,眼見他呆立不動,不由地心頭暗惱,“雖然知道夜羽是初出江湖,難道你就不知道回英雄樓搬救兵嗎?”
張魯一邊與子玢相鬥,一邊也依舊眼觀八方,以應付突變局麵,知道夜羽情況,自然大喜過望,出手更加淩厲,以圖盡快將子玢擊殺,然後再抽手擒拿夜羽。
此削彼漲之下,子玢抵擋之下更加困難,也隻好收拾心情,全力而為。惟恐稍有不慎,被張魯趁虛而入。
夜羽在一旁查看良久,眼神急轉,猛然重重地一點頭,飛身而上,右手握拳攻向張魯背後。
張魯心中暗笑,絲毫不顧及夜羽的攻勢,隻是全力對付子玢而已。突然間身後傳來利刃破空的聲音,不由地詫異萬分,想不到夜羽竟然如此奸詐,看似握拳攻來,其實卻是將要攻到身後之時,將藏在袖中兵器擲向張魯後背,然後自己卻全力後退。
“嘿!”張魯冷笑一聲,身影一閃,向右移動幾步,左手揮指一彈,將夜羽擲來利刃反轉向夜羽,同時右手抓向子玢手中長劍。
“嗤!”的一聲,張魯右手沒有抓住子玢長劍,反而被子玢劍勢一轉,割下一截袖口,心頭好不惱怒。
夜羽雖然功力不濟,但極其機靈,眼見張魯揮指彈回自己利刃,立即撲倒在地,堪堪躲過飛速而回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