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靈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張角和兩位弟弟張寶張梁率領太平道起義,幾乎就給予了大漢朝致命一擊,最後卻敗在皇甫嵩朱儁等人率領的官軍之下,最後張角因傷斃命,張梁也死於戰場,隻有張寶一人,借假死脫身。
那日華佗現身,張寶自知無望擊殺夜羽張魯兩人,遂直身而走。而夜羽張魯也在事後從華佗口中知道張寶的身份,是以夜羽這次重遇張寶後才稱呼他為“地公將軍”。
昔年張角自號“天公將軍”,而張寶則號“地公將軍”,張梁號稱“人公將軍”,三人名號傳遍天下,誰人不知,無人不曉。太平道率領的“黃巾起事”雖然失敗,但三人的名號都已經被大漢朝廷命令禁止提起,所以黃裳少女才會怪罪夜羽故意提起張寶的名號,就是心存不良意圖,是為了吸引他人注意而引來官兵攻擊張寶。
夜羽手腳無措般惶恐答道,“我怎敢呢?隻要你二叔不取我性命,我已經是自求多福了?是不是,張前輩?”
黑服道人張寶低嘿一聲,森然道,“小子,我本準備將次放在一旁不加理會,現在你自己既然已經提將出來,就休怪我無情了!”
“二叔!”黃裳少女嬌聲道,“你事先可答應我隻是前來成都城遊覽風景的,難道你打算欺騙我嘛?”
張寶眉頭一皺,道,“玉兒,你不知……”
“我不管!”黃裳少女嬌聲道。
張寶輕聲一歎,搖頭道,“我們進城吧!不要為了這小子慪氣了!”
夜羽左手拉著坐騎,靜靜地注視著張寶和黃裳少女一前一後地進入成都城。那黃裳少女消失在城門內的人群中之前,猶自回頭朝夜羽嫣然一笑,並且舉起小手朝著夜羽輕輕揮舞。
夜羽心頭頓時如遭大錘重擊,隱隱作痛,先前一直強自硬撐的身軀不由自主踉踉蹌蹌地跌腿數步後才重新站穩。
“夜兄!你究竟怎麼了?”安玉蟬那宛如般動聽的柔美聲音驀然在夜羽身後十丈位置項起。
夜羽伸出右手在臉龐上輕輕一抹,努力使自己心情平複下來,緩緩地轉身,漠然道,“原來是安姑娘!真是巧合?”
安玉蟬見夜羽轉身之後,明眸一亮,柔聲道,“夜兄眼露悲哀之色,語氣中又隱含落寞之意,卻不知道是遇到什麼失意之事?”
夜羽心中一凜,緩緩搖頭道,“隻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
“是嗎?”安玉蟬輕移腳步,行至夜羽身前三尺前站定嬌軀,舉頭望了城門內一眼後,目露尋思之意,輕聲道,“方才玉蟬見夜兄正和好友交談,所以不敢上前打攪,不過玉蟬心有疑惑,不知道夜兄能夠賜教一下?”
夜羽沉聲道,“你是否要問那黑服道人的身份?”
安玉蟬螓首輕點,歉聲道,“玉蟬並非有意詢問,隻是感覺對那位前輩頗為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他的名號而已?”
夜羽緩緩搖頭,麵露似笑非笑的神色,道,“你既知他身份,又何必來詢問我呢?不錯,他便是昔年人稱‘地公將軍’的張寶,張角之弟!”
安玉蟬明眸一黯,委屈道,“夜兄是否對玉蟬有所誤會?為何見到玉蟬之時,總不肯給玉蟬好臉色看?”
安玉蟬天生麗質,美豔不可方物,眼下更是有意無意地流露出一副受夜羽誤解的委屈神情,表情拿捏極其到位,換作常人,自是早已經為其美貌所傾倒,恨不得掏心把自己的心思都對她訴說。
夜羽心中暗自好笑,自己若是張魯,當然會被安玉蟬所惑;但自己卻是心有所屬,加上對愛情的態度極其堅定,並非見異思遷之人,即使以安玉蟬絕世無雙的美貌,也無法讓自己產生絲毫興趣;況且自己又對於安玉蟬的真實身份一直有所疑惑,自是不願意和安玉蟬有所瓜葛。
“怎麼說呢?”夜羽臉上露一絲冷笑,澀聲道,“我是一個將心事寫在臉上的直爽人,還望安姑娘莫要怪我性情如此?”
安玉蟬紅唇輕輕一咬,眼露無力。任她智比天高,也猜測不到夜羽為何總是如此對待自己。
“竟是翔實!不知道翔實為何會站在成都城門口而不入城呢?”一個平穩的聲音從城門口處傳入夜羽安玉蟬兩人耳間。
夜羽心頭泛前奇異感覺,暗思今日怎麼會如此奇特,自己竟然在這成都城的一個小小的城門口前,和如此多的熟人屢屢相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