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這一腳力道拿捏十分巧妙。
當他右腳完全撐實張闓小腹的時候,驚人的真氣爭先恐後地湧入張闓體內,但十分詭異地蓄而不發,如同一個漩渦般將張闓體內真氣悉數收納,讓張闓提不起半絲真氣。
片刻之後,卻又隱隱生出一股朝前牽扯的力量。
因此張闓並沒有像尋常被擊中的人一般朝後飛跌,而是腳步不穩地退後兩三尺左右的距離後,反而向前衝了一尺,這才如一團爛泥般癱倒在屋頂上。
和安玉蟬交手的大漢們見張闓已經落敗,心頭更加惶恐完分,偏偏場麵又完全被安玉蟬所控製,想要脫身逃跑都毫無可能。
安玉蟬清幽一歎,收劍而立。
夜羽雙手負於背後,眼睛微眯地看著安玉蟬從開始交手直到最後,所有動作都是那麼行雲流水般地飄逸好看,毫無半點呆滯感,心中暗凜。
眾大漢感覺壓力全消,一呆之後,同時發出一聲呼喊,同時起身朝四麵八方撒腿就跑,再也顧不得躺在夜羽腳旁的張闓性命。
“安姑娘倒是仁慈?”夜羽眼神微微一跳,彎腰俯視張闓臉龐,口中卻詢問安玉蟬道,“可有興趣看夜某如何詢問口供嗎?”
張闓眼內流露出無法控製的驚慌。
他出身黃巾軍,知道太平道內規定了數十種對付叛徒的法規,全部都是能夠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歹毒非常的手法。
夜羽既然手持九節杖,在太平道內身份等同與和大賢良師比肩,對那些手法自是十分嫻熟。
安玉蟬螓首輕搖,飛身退回乍融府中。
她一是不願意見到夜羽對張闓施展酷刑,二是有自動避嫌的意思。
夜羽眼望安玉蟬的嬌軀落入乍融的豪華宅院中,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驀然腳尖踢中張闓腰際,一道真氣衝入張闓體內,解開讓張闓恢複說話的禁製。
張闓大口地急喘兩下後,厲聲道,“你殺了我……”
夜羽淡淡一笑,蹲下身子,緊緊注視臉部肌肉不住抽搐的張闓,搖頭道,“我怎麼會讓你如此輕易地死去呢?我不會動用太平道教內四十九條適用於叛教者的手法,而隻會以自己的意思,來宣判你的最終下場。”
夜羽的神色越是平淡無奇,張闓心頭卻越加感覺到自己命運的悲慘,他心知夜羽如果沒有比那四十八
教規更加殘忍的手法,自然不會舍那四十九條教規不用。
夜羽眼中閃過一絲猙獰,嘴角卻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道,“我將會先將你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然後再將你渾身骨頭一塊塊地慢慢捏碎,讓你失去逃跑的力氣;之後再將你牙齒全部敲碎,又將你的舌頭割去半截,如此就能夠讓你完全失去自殺的可能性。”
張闓額頭冷汗直冒。
夜羽口中雖然說的都是讓人心驚肉跳的最歹毒手段,偏偏臉上卻一副笑意吟吟的神色,兩者相互映襯之下,更讓人心神震驚。
夜羽看起來不過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但他的手段狠毒老辣之處,比一位在江湖中打滾數十年的老手還要過份。
也不知道太平道何時培養出這樣一位厲害人物?
夜羽見張闓眼神轉動,微微一笑,繼續道,“我自然不會就此棄你不顧,而是會專門派人悉心照顧,讓你享受飯來張口的無憂生活。你聽說過‘人彘’嗎?當年高祖劉邦的皇後呂後,將高祖寵的趙夫人割去四肢,塞在一個大甕裏頭,吃喝拉撒全部都在大甕之中,實在是天下第一等的慘狀。雖然我不會把張兄變成所謂的‘人彘’,但會每天讓一隻身重三四百斤的大胖豬在你渾身碎裂的軀體上踩個兩三回而已……”
張闓眼神直跳,渾身不由地打個哆嗦,顫聲道,“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