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十強,恐怕是這一次考核,雲梟都無法通過,拿不到黑鐵武者的身份。”陳閑言罷,搖搖頭。
一想趙勝與徐雲梟素來不對付,若是今日讓徐雲梟得了黑鐵武者,豈不是讓趙勝這大貴族顏麵喪盡。
行出天絕殿,重回到天台上,外麵的比武果然是比學子比武要熱鬧許多。
穿過人群,每一個角落都能聽見有人喝彩,霍大牛跟著人群,目光也是左看一個擂台,右看一個擂台,隨著一塊喝彩。
隻有陳閑神情凝重,人群吵鬧,影響了他的聽覺,使得他分辨不出炎湘的位置,但嗅覺靈敏,陳閑亦能洞察。
“大牛,炎湘不在天台上。”陳閑僵硬發聲。
霍大牛此時才回過神。“不會吧,炎湘不是說要來天台看熱鬧嗎?”
“炎湘身上有藥味,現在天台上沒有一點草藥氣息,她不在這裏。”陳閑答道。
“啊?”霍大牛疑問:“這您都能聞得出來,鼻子太厲害了。”
“右邊。”
陳閑隱隱感知,心中閃過一絲不祥之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體內毒素,一步之下,縱身向著天絕殿大門之外的一處羊腸小道飛躍而去。
霍大牛愣神,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卻是見陳閑的身影趨於模糊,隨之消失在了眼前。
“這難道就是《禦步術》?”霍大牛隻有聽聞過此武技,傳言神乎其神,眼下真實看見,更是吃驚了。
難怪陳大哥能被大師宗選為內門弟子,真是深藏不露,以後我可得跟著陳大哥好好學學。
霍大牛心中崇拜,起步向著陳閑消失的方向追逐而上。
陳閑穿進小道之後才是意識到這裏為天絕殿的養殖區,濃烈的牲畜臭味混淆了炎湘的氣味。但好在,炎湘剛是為陳閑煎煮過“竹硒蟲”的藥水,身上沾染了那令人終身難忘的惡臭味,叫陳閑記憶猶新。
行過一段距離之後,一座籬笆牆圍繞的茅草屋出現在陳閑眼前。
陳閑嗅聞,確定炎湘的氣味就是從屋內散發而出,便是不再遲疑,一躍而進。
“炎湘?”陳閑腳步邁進屋中,隻見炎湘盤腿而坐,麵色蒼白,頓時感到心間一陣刺痛。
忙是上前,卻在手指剛是觸及炎湘的肩膀之時,陳閑感受到炎湘體內正湧動著一股修氣,而這股修氣的源頭,還在這屋內蔓延。
眉宇之間發怒,陳閑瞥過視線,嗬斥一聲:“出來!”
於晨躲藏遮掩角落,渾身不禁一顫。
“再不出來,我就是殺了你。”陳閑冰冷言下,目光已是望向了於晨的方向。
於晨呼得一口氣,知道是避不開了。
“是誰傷了炎湘?”陳閑問道。
於晨一頓,問道:“炎湘?不是薔薇嗎?”
“回答!”陳閑無暇解釋炎湘和薔薇的區別,一雙怒眼瞪向於晨,彷如死神之眼,叫於晨額頭不禁滲出冷汗。
“是......是趙勝,他以為是薔薇,所以......”
“趙勝!”
陳閑低沉一聲,丹田已是不可遏止滲透出的修氣,一道紅光顯現在陳閑的周身,越發刺眼。